了地上。
「張龍先生……」顧興安嘆著氣說:「你傷太重了,還是不要和我鬥了……」
「少廢話!」
我猛地咆哮一聲,站起身來朝著顧興安衝過去。
「張龍先生,你再這樣,我可要不客氣了。」顧興安都惱火了,再次甩起手中長鞭,打算將我徹底制服。
但這一次,我不管不顧,也沒想著再躲,任憑那條長鞭狠狠抽在我的身上,一下、兩下、三下、四下……抽得我傷痕累累、血跡斑斑,我也無動於衷,不停地往前衝著。
終於,我衝到了顧興安的身前。
在顧興安詫異的眼神中,我狠狠一刀劈了過去。
顧興安倒在了地上。
雖然這一戰我又贏了,可我身上的傷也更重了,幾乎成了一個半廢的人。低頭看看自己的身體,不是看哪受了傷,而是看哪沒受傷,真的,幾乎沒有一塊好肉了。
「兄弟,謝謝,我過去了。」我喘著粗氣,沖顧興安說。
雖然我連戰三場,已經傷成這樣子了,但神奇的是,我竟然一點都沒怪他們,反而覺得他們一個個都是好漢,不愧是洪社的成員。
「你闖不過去的……」顧興安同樣喘著粗氣說道:「你已經沒有戰鬥力了,後面還有兩個旗主……」
沒有戰鬥力了?
我覺得自己還能再拼一拼。
我沒搭理顧興安,咬牙切齒地繼續往前奔去。
昏暗的月光下、漆黑的巷子裡,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走著,巨大的疼痛在我身上肆虐,鮮血也順著我的腳踝往下流淌,鞋都有點滑了,走起路來「嘎吱嘎吱」的響。
在來香河之前,我是真沒想到自己能和洪社的打起來,更沒想到自己能受這麼重的傷。沒有辦法,左天河要帶我到米國去,而我又不能去,分歧就此產生。
剛走了有幾十步,又一個身穿黃衣的人攔住去路。
不用多說,肯定是黃旗旗主了。
讓我詫異的是,香河洪社分會的黃旗旗主竟然也是一個女的。
唔,這是洪社的什麼傳統嗎?
不過,和黎佑、顏宴的美麗不同,香河洪社分會的黃旗旗主是個大媽,長得並不好看,年紀也挺大了,至少有四十多歲的樣子,不過氣勢很足,同樣膀大腰圓、氣勢洶洶,很容易讓人想起水滸傳里的「母大蟲」顧大嫂。
「香河洪社分會,黃旗旗主包琴,擅長蒙古摔跤,天階中品。」大媽一拱手,中氣十足地說:「領教了!」
評判一個女人是否優秀,相貌其實是次要的。
我現在就覺得香河洪社分會的這位黃旗旗主包琴,就太優秀了,身上這氣勢、這范兒,一點都不比男人差,往小巷子裡一站,頗有幾分萬夫不當之勇。
我要選人做帥,肯定選她。
總之,又一個天階中品,這才是旗主的常態嘛,都是天階上品誰受得了?
我也拱拱手說:「包大姐,承讓了。」
「誰他媽是你大姐,別胡亂認親戚!」
之前的幾個旗主都是客客氣氣,對我還是滿尊敬的,唯有這個包琴,上來就臭罵我,給我整得哭笑不得。
「張龍,你跟不跟我們天哥去米國?」
「不去。」
「好,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包琴體大腰粗,性子也急,立刻朝我奔了過來,她的身體著實肥碩,奔跑起來的是,整個大地仿佛都在顫抖。我也不敢輕視,趁她一奔過來,舉刀便劈。
結果別看包琴挺胖,身子竟然還很靈活,輕輕鬆鬆躲開我這一刀,接著猛地衝到我的身前,一手抓住我的胳膊,一手抓住我的肚皮,「嘿」的一聲大喝,直接給我來了記過肩摔!
我整個人從包琴的頭頂飛了過去,接著「砰」的一聲重重摔落在地,這一下把我摔的啊,差點沒有疼死,腦袋也磕在青石板上,頭暈眼花。
「這就是洪社東洋分會的老大麼,也不過如此嘛!」
包琴一步步朝我走了過來,大地又在顫抖。
我喘著粗氣,心想要不是老子受了重傷,能讓你這麼嘚瑟嗎
1728 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