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混血種而言,越高階的言靈越不能打斷,否則就會出現像是缺氧一樣的斷氣現象。
尤其是被這種近乎無上高壓的方式中斷,簡直像是被一把巨斧破開了大腦。
短暫的意識消失後,他再度睜眼時,視野被一道凌厲的身影填滿。
來自風元素的虹吸力消失後,西子月如旋風般下墜!
一道烏金色的光從她的胸口裡抽出,仿佛來自心靈深處的一擊!
七宗罪·色慾!
她一直都把這柄小巧玲瓏的匕首帶在身上,貼在胸口。
它的外形像是日本的肋差,還是最小號的那一種,長度僅有三十厘米出頭,與其它七宗罪刀具
相比,這把刀顯得格外秀氣,仿佛只有武士戰敗自殺時才會用到它。
還有忍者或者刺客。
她帶著這把匕首下墜,這一刻的她比酒德麻衣更配得上忍者這個稱號!
一道瀑濺的龍血沿著她刺進去的地方噴涌了出來,在審判·切割的裹蓋下,色慾這柄小刀全身的煉金紋路都被點亮,龍王的鱗片如瓷器般那樣破裂。
千鈞一髮之際,龍王終究還是反應了過來,迅速動了起來,用手腕格擋住了它,滾燙的龍血濺進了十字盔的縫隙里,他的黃金瞳頓時變得血紅起來。
他咆哮著揮刀,那柄英格蘭闊劍怠惰向上暴起!
七宗罪之間刀光相撞,它們之間居然撞出了絢爛的純金色火花,音色猶如樂師在宮廷深處敲響了編鐘,綿密悠長。
巨力如一枚壓縮的炸彈,震開了所有人!
酒德麻衣順勢抽刀後撤,還順手把零也攬走了,兩人在沸騰的水中翻滾後撤。
「沒事吧!」酒德麻衣確認了一眼零的狀態。
她的表情很難看,痛苦的汗珠沿著擰起的眉宇滑落,手腕上多了一圈觸目驚心的焦痕,不忍直視。
雖然傷勢慘重,但好在外面就是陳家的援軍,他們的醫療人員應該也在現場,不用擔心這小姑娘的手臂就這麼報廢。
「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零皺著眉頭問。
「不清楚,他忽然就撤銷了言靈,然後被西子月重創。」酒德麻衣說。
說到這,酒德麻衣頓了頓。
她剛才其實聽到了,「撤銷」這個詞,從西子月的口中念出,聲音雖然輕柔,但仿佛來自雲端的王座。
她苦笑著搖頭:「算了,講不清楚,鬼知道我們的新團員,是不是人形母龍。」
冷藏船的深處,仿佛兩台殺戮機器相互撕咬,利劍相互撕咬,濺射出金色的火花和音符,鋼筋鐵架被切碎後,又立刻被高溫熔化,不斷有爆炸從船內傳出,水面震動不止。
西子月舞動著匕首前進,刀刃在她手中折出鬼魅的弧度,但每一次突刺都撞在了怠惰的刀身上,發出顫動的聲響。
龍王節節後退,牆壁在它身後一一崩塌,顯然他們已經來到了冰庫以外的地方,整艘船都是戰場。
毫無疑問,現在正是這條龍最脆弱的時候,他在剛才連續被五把煉金刀具重創,又被色慾刺中了肩膀,渾身上下都在濺血,必須得在它恢復過來之前,用最猛烈的攻勢將它焊死!
這一幕像是幼豹撲殺犀牛,它的每一擊都像頂著巨大的體型差的以卵擊石,但每一擊都收穫了成功,她的刀鋒所指不斷有碎裂的鱗片飛出,龍血如注。
西子月向上翻躍,靈巧地踩在了對方的劍上,順勢拔出了她之前留插在對方身上的短虎之一。
不愧是裝備部出品的寶刀,質量真好。
借著第二段發力,她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翻旋暴起,重新將這把刀洞入了對方的身體裡,她的每一步都踩在了對方的血上!
忽然,龍王頓住身形,從自己身上拔出了貪婪,大量的鮮血從他體內湧出,形成成暴濺的紅泉!
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拔出它,並非來不及,而是要讓這把道具汲取自己足夠多的龍血。
正如貪婪這個名字,這柄「吸噬之劍」的天性就是榨取傷者的生命,以此來補充自己。
現在,它已經補充好了!
貪婪再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