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要你賠」夏彌瞟了一眼路明非,撇撇嘴。
「現在怎麼辦?」路明非問。
夏彌抬頭,在原地曼妙地轉了個圈圈,濕透的裙擺在雨水中翩翩起舞。
「接著往前走吧。」夏彌說,「我能感受到元素亂流的中心點已經離我們很近了。」
「好吧。」
不用再騎車,路明非從夏彌手裡接過雨傘,夏彌站在路明非身側,隨著腳步一步一走,彼此的手臂也時不時地碰在了一起,又濕又冷,卻又帶著一些彼此肌膚的彈軟和溫度。
這麼大的雨,剛才又騎著自行車,其實兩個人身上早就已經濕透了,夏彌穿在裡面的絲質內襯緊緊地貼合在她白皙光滑的肌膚上,勾勒出好看的鎖骨,顯露出少女乾淨的肉色。
路明非忽然想起剛才的接觸,心突突地跳了起來。
不過,當視線無意間從夏彌身上某處掠過之後,路明非又冷靜了下來。
「我們還要走多久?」路明非問,「不會要走一晚上吧?」
夏彌聳聳肩,抬頭微笑,「要是真的要走一晚上,師兄你陪不陪師妹?」
「額」
路明非不動聲色地撇走目光,以躲開夏彌澄淨的視線。
這傢伙裝人類真是越來越有一手了。路明非在心裡說道。
「都,都走到這兒了,就算真要一晚上,也只能硬著頭皮陪你一起走咯。反正回頭也要走半天,」路明非說。
「唷唷唷。」夏彌壞笑著看路明非的臉,用胳膊捅了捅路明非的腰子,「師兄傲嬌啦!」
「呸,你才傲嬌!你全家都是傲嬌!」
酒德麻衣站在車頂上,有些沉重地吐出一口濁氣。
沃爾沃的天窗早已經被她用刀徹底切開,她現在站在車頂上,一手握著格洛克手槍,一手握著她的刀。另一把刀和裝滿子彈的備用彈夾都被她大方地插在腰間。
周圍的死侍黑壓壓的,像螞蟻一樣密密麻麻,白色的霧氣像是保護罩一樣將雙方隔絕。
之所以死侍沒有馬上湧上來,是因為剛才她已經把手槍的子彈全部換成了煉金水銀的子彈,在第一批死侍湧上來的時候,槍膛推出的子彈射入死侍群,接著立刻就被高溫蒸發成汞蒸氣,暫時阻止了這些死侍的前進。
但是酒德麻衣知道這些汞蒸氣維持不了太久。大雨的夜,雨水很快就能把這些水銀全部洗走,屆時這些死侍會再次圍上來。
尼伯龍根里的死侍是殺不完的,而自己手裡的水銀子彈卻是有限的。
她需要在這短暫的喘息時間裡,找到能夠突出重圍的方式。
「只有在這種時候,我才會討厭起自己的言靈不是高危言靈啊。」
麻衣閉眼,冰涼的雨水打在她光潔嫩滑的肌膚上。她在藉助著這些雨水讓自己保持冷靜。
只有保持冷靜,才能在這種絕境裡尋找到一線生機。
麻衣調整起呼吸。
吸氣、吐氣、吸氣、吐氣
幾個來回之後,麻衣再次睜開眼睛,金色的瞳眸映射出眼前的死侍們。
「沃爾沃,你要結實點啊,我可是很相信你的。」
麻衣用刀尖輕輕敲了敲腳下的鋼製車頂,微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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