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突然伸出自己的胳膊,他的胳膊很瘦弱,皮膚很白,皮肉有明顯萎縮的痕跡,或許是因為年紀大了,皮膚上已經有淡淡的老人斑出現。
「這是怎麼一回事?」岳青問道。
「從先人那一代開始,宮氏一族從此就染上了怪病,若是病症倒也沒有,新陳代謝倒也正常,就是不能見光,如果見得多了,就會感覺心浮氣躁,更嚴重的就是皮肉會開始萎縮,慢慢地,我們這一族就習慣了蒙面生活,也習慣了在山間,在地底生活。」族長長嘆一口氣:「想必是那位守護人擔心先人違背承諾,所以動了一些手腳。」
思來想去,也只有這麼一種可能性了,宮素素聽得入神,但看到蘇柏的面色暗淡下去,自己也覺得有些心酸……
「如果我是她,也會這麼做。」白墨軒道:「畢竟口無憑,總要想法子去約束一下,可惜不知道她用的是什麼方法……」
族長搖了搖手:「這麼些年了,若是能夠治標治本,我們也不至於一直生活在黑暗裡了,不過為了汲取新的知識,我們依然是要在每一輩人中,挑選一人出去生活,素素就是這一代里被挑選出來的人,真是為難她了。」
所謂的為難,話里倒是有兩層意思了,一來宮素素從就與外人隔絕,這一出去,便要與不同的人打交道,對她來,就是一種考驗了,二來她既然也是宮氏族人,那麼也懼怕陽光,出去生活就面臨著風險,怪不得,她只要是沒事,一般就是坐在教室里,不怎麼愛動,也怪不得,她的皮膚白得怪異了。
蘇柏忍不住去看宮素素的手,宮素素的胳膊一縮,同時瞪了一眼蘇柏:「幹什麼?」
「沒,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胳膊有沒有事。」蘇柏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以後你千萬不要出去了,一定不要曬陽光,曬多了,恐怕就和族長一樣了。」
族長哭笑不得,重重地咳了一聲,蘇柏也意識到自己講錯了話,族長想必就他們那一輩外出的人選吧,否則,皮膚也不至於萎縮到這個程度,看到宮素素隱藏在黑衣里的身子,蘇柏鼻子已經酸了,怪不得,她永遠是心事重重的樣子……
白墨軒白了一眼蘇柏,這子真是不分場合,不分地地去表達對宮素素的關心和喜愛,真是讓人受不了,他踢了一腳蘇柏:「先正事好不好?」
「對什麼人,什麼事情是正事,這個是有不同標準的。」蘇柏哪裡願意聽白墨軒的話,不過看到氣氛肅然,還是老實地閉上了嘴巴。
崔穎也急切地想知道更多:「族長,還有什麼?」
「先人從那裡離開以後,重新回到族裡,他只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訴我們,他與那守護人的約定,徵集族人們的意見,願意與他一起信守承諾的就留下,不願意的可以自行離開,奉行完全自願的原則,當時族裡人奉先人為神明,自然是一呼百應,均表示願意留下來,與先人一起完成承諾,第二件事情,先人去見了百里先生,待這兩件事情完成以後,先人們便發現,身體的奇怪變化,這才知道,他們染上了極為罕見的病症,不過,眾人也想得開,當時戰亂,遠離戰場倒也不失為不錯的選擇。」
「等等,宮之奇見過百里奚,難道他告訴過百里奚這件事情的經過?」蘇柏想到了百里桑:「那個叫百里桑的,假如這個名字是真的,很有可能就是真正的百里氏的後人,他完全有可能知道這個秘密,如果是這樣,前因後果就明顯了,怪不得,他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到處尋找龍脈,戴傑麗這行人不過是他人馬中的一支罷了。」
「不過,從他到處亂打亂撞來看,他對細節並不清楚。」崔穎道:「所以他採用的是大海里撈針的辦法,從時間算起來,他的行動,已經持續了五年左右。」
「先人心思縝密,就算對百里先生有個交代,也不會違背承諾,多只是一語帶過,」族長道:「但是百里先生也非俗人,從先人的話里悟到一些東西也不一定,唉,果然是有前因,才有了這後果麼?」
「驅邪曲是怎麼一回事?」白墨軒道。
第兩百章千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