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元曾初始只是低笑,到最後變成仰天長嘯,神情當中滿是刻骨的不甘,都這樣子了,竟然還逃不出去。
仇元曾恨,但這種恨,改變不了任何的事情。
一炷香不到,陳斐出現在了這裡,鼠妖跳到陳斐的肩膀上,對著陳斐比劃了一陣,將剛才發生的情況訴說了一遍。
陳斐眉頭微動,沒想到仇元曾修煉的這門功法,竟然如此奇特,都到這種程度了,竟然還能有其他的招法。
陳斐看向仇元曾,一道劍光閃過,仇元曾的右臂驟然爆成了血霧。仇元曾驚聲叫起,整個人在地面上滾了數圈,才慢慢停住。
「下次,你可以繼續試著逃跑!」
陳斐出現在仇元曾的面前,眼神當中不帶有任何的感情。如果不是仇元曾還有一點作用,陳斐此刻已經將其斬殺。
「不…不敢了!」仇元曾抬頭看向陳斐,眼神當中滿是卑微與求饒,仿佛已經徹底臣服。
但陳斐明白,這不過是個偽裝。仇元曾修煉的功法,讓仇元曾的性格中充滿了暴虐,這樣的人,是不可能臣服任何人的。
「你那朋友,在哪裡?」陳斐看著仇元曾道。
「尚武城,他平常大多數時候,會在那裡。」仇元曾趕忙道。
「尚武城!」陳斐腦海中閃過尚武城的信息,在秦海城附近,以陳斐如今的速度,直接趕過去的話,也需要一天多的時間。
想到秦海城,陳斐不由想到了阮家,不知道阮巧君兩年多的時間,將阮家掌控住了沒有,還是,最終變成了一個傀儡?陳斐抓起地上的仇元曾,身形閃動,消失在了原地。
幾個時辰後,陳斐兩人出現在了杏汾城。夜幕降臨,陳斐決定在這裡過一夜再趕路。陳斐自身倒沒有多少疲勞,鎮龍象足以支撐這種程度的趕路。
但仇元曾就有些扛不住了,畢竟身受重傷,被陳斐提著趕路,這種顛簸,遠比他自己跑路,要難受太多太多。
以前都是仇元曾這樣提著別人,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被這樣對待。
夜色下的杏汾城依舊熱鬧,陳斐坐在酒樓上,看著下方人來人往。
叛軍之亂,已經持續了數年之久,但依舊沒有平息下來,反倒是越演越烈。杏汾城距離仙雲城較近,受到的波及還小一些。
但這種平靜還能夠延續多久,就很難說得清楚了。
仇元曾默不作聲的坐在陳斐對面,老老實實地吃了一些飯菜後,就停了下來,仿佛失去一隻胳膊後,徹底消停了下來。
陳斐拿起手中的酒杯,輕飲了一口,突然神情微微一動,看向了街道的遠處。在那裡,陳斐感知到了一股練竅境的氣息。
且這道練竅境的氣息極為的凝練,不像是練竅境初期武者能有的,應當是練竅境中期以上的修為才行。
杏汾城並沒有常駐的練竅境,外來的散修,也很少踏足這裡,因為這裡距離仙雲城,太近了。
以前的話,要麼去仙雲劍派當客卿,要麼就遠遠地避開,不然興許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惹到了仙雲劍派。
而如今,仙雲城那邊局勢那麼複雜,更不會有散修無聊的在這裡晃蕩。
街道遠端的那道氣息,本就是朝著這邊走來,不過片刻工夫,陳斐就看清了那人的模樣,而陳斐的眉頭也一下皺了起來。
洪元豐!仙雲劍派洪元豐,這個人,陳斐的印象太深了。當年差點被押上仙雲劍派,就因為洪元豐的一句話。
當初蠻橫無理,欺壓陳斐的申鼎延,就是洪元豐的弟子。陳斐無路可逃,擊殺申鼎延,最終使得洪元豐大怒。
洪元豐雖然沒有證據表明,就是陳斐殺了申鼎延,畢竟當初的陳斐不過煅骨境,而申鼎延早已練髓境。
一個仙雲劍派練髓境的弟子,怎麼說,也不可能被一個元辰劍派煅骨境的弟子擊殺。但洪元豐依舊要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