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五又將筆墨硯放在桌上。
楊瀟拿起筆來,直接開始寫,連一點潤色都沒有。
當即開始。
眾人全都譏笑開來,一般哪怕是書法家,也不可能直接開始寫。
一般都要好好琢磨琢磨。
可這傢伙竟然如此外行。
直接寫。
真以為書法是兒戲?
所有人都湊了上來,都想要看看,楊瀟這個垃圾到底要寫什麼字。
他們都想要好好批判一下,楊瀟的創作思路。
怒髮衝冠,憑闌處。
頭七個字一出,嘲笑聲便已經少了一小半。
不少人臉上的譏諷與嘲弄,也凝固在那裡。
一個個好似都想到了什麼。
只見這七個字筆勢相連而圓轉,十分狂妄不羈,甚至已經達到讓人看一眼,就好似要融入其中的感覺。
太狂妄了!
太藐視了。
好似將全世界都踏在腳下,完全無視一切,要成為主宰一切的那個人。
「這七個字,有些意思,如果他能將這七個字的實力保持住,那麼等到最後,這幅作品很可能要到達一個很高的高度。」
終於有人說出了公正的話。
「算了吧!這七個字對於他來說,估計已經是超常發揮,想要保持住,根本不可能!這世上怕是也只有書聖大人才能做到了。」
有人嘴角滿是譏諷,完全將楊瀟無視。
好似楊瀟在他眼中,就是一個純粹的垃圾。
「也是,能寫出這七個字,已經非常不容易了!想要保持,太難了!完全不可能。」
眾人紛紛搖頭,對於楊瀟這幅作品,沒有人相信他能保持水平到最後。
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閒。
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上闕寫完的那一刻,全場寂靜。
所有人都陷入到一種情緒的壓抑之中。
楊瀟的狂草,將滿江紅的悲壯氣氛,抒發到了極致。
以至於連觀看這一幅書法的人,都感受到了一種悲壯壓抑的感覺。
不少人都屏住呼吸,好似已經被楊瀟狂草的氣勢壓死。
太恐怖了!
不少人已經緊張地看向楊瀟。
他們有些懷疑,這幅作品是不是真的是楊瀟寫的。
靖康恥,猶未雪。
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
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
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當作品收尾的那一刻,那種壯懷激烈,胸有驚雷的感覺,也抵達了極限。
筆停。
墨落!
全場錯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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