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很清楚,這店裡的侍女歌姬,多半都住在後院。而皇甫靜既然是一身侍女打扮,那自然也是住在後院無疑。
後院天井兩側,一溜低矮石屋,大大小小不下數十間,顯然這裡的人並不少。若是依次找去,也不知道要找到什麼時候。
沈雲飛原可以以魂識進行搜索,但一想到那位花老闆膩」慰人。眾里說不定壞隱藏著什麼神秘高年,冒然而為,「水及會被現。
正琢磨著該如何尋找皇甫靜的下落。突然聽得其中一間石屋裡傳出一聲咒罵,正是皇甫靜的聲音無疑。
沈雲飛心頭一喜,趕緊奔至屋前,借著月光,從窗縫往裡看了看,只見皇甫靜臉沖里躺在一張石榻上。正用著里側的石壁,口中念念有辭。
三少朝四周望了望,覺四周無人,便推門而入。
皇甫靜原本就沒睡著,此時一聽門響,張口便喝了一句:「誰!」
沈雲飛趕緊上前,將皇甫靜的嘴捂住,低聲說了一句:「別嚷,是我。」
皇甫靜借著月光看了看,只見眼前之人滿臉絡腮鬍子,深目高鼻,正是白天見過的那名胡人。而這人正直勾勾地望著自己,目光十分詭異。她也不及細想,張口便朝沈雲飛捂來的手掌上咬去。
沈雲飛被她咬了一口,這才驚覺自己服用了化形丹,皇甫靜認不出自己。想要鬆手,又怕她突然叫嚷起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他忍住掌間傳來的疼痛,低聲說道:「別慌,是我,沈雲飛。」
皇甫靜瞪大了眼睛,盯著泛雲飛瞧了半晌,愣沒看出眼前這個胡人與沈雲飛有半點相似之處,只是聲音聽起來到還挺像。她眼珠一轉,輕輕地眨了眨,表示自己已經聽懂了。三少這才收回手,覺掌沿已被她咬出一圈血痕。
「犯得著用這麼大力氣嗎?」沈雲飛揉了揉手掌,壓低嗓門說道,皇甫靜這才認出眼前之人果然是沈棄飛不假。
「半夜三更的,你又是這副樣子。鬼才認愕出來是你。」皇甫靜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說道。顯然,想讓她認錯,那是連想都別想。
她翻身坐起,將沈雲飛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笑著問道:「你子怎麼跑這兒來了,還把自己弄成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你還說呢。
三少說道:「要不是為了救你。我能被抓麼?我要不被抓,又怎麼會被送到這鬼地方來。要不是白天在路上看到你,我也不會跑到這映月樓來了。我看那位花老闆深不可測,你還是趕緊跟我離開這兒。」
「別說得好像都是因為我一樣。」皇甫靜撇了撇嘴,「你以為我不想走啊?要是走得掉,我早走了。還不都是因為這個。」
說著,她撩起一邊褲腿,露出腳踝,上面繫著一條紅繩。紅繩一端隱隱有著一道淡淡的光淺,嵌入皇甫靜的小腿之中。
「捆心繩?」沈雲飛一眼便看出了那條紅繩的不同之處,那是以魂,力煉製出的一種法寶。
施法師通常會對繩上施以咒術,只要被捆者達成某種條件,紅繩便會自然脫落。而被施術者如果違背了事先的約定,紅繩上的法術便會折磨得人死去活來,終生任人擺布。
這是一種十分難解的法術,因為施術前必須要兩者達成功定才行,所以即使道行再高的人,也無法解開紅繩。
「你怎麼被施了這種法術,她要你做什麼了?」沈雲飛憂心問道。
若是花映月要皇甫靜做什麼難以辦到的事情,那三少就是想把她救走也不可能。否則一但觸繩上禁制,後果不堪設想。
「也沒什麼」皇憨靜嘟嚷著嘴說道:「她要我在這裡替她干一個月的活。」
「替她幹活兒?」沈雲飛愣了一愣。
這捆心繩既然難解,那下起來自然也是很麻煩的,常人根本不可能輕易使用。但這花映月給皇甫靜綁了捆心繩,居然只是要她替其干一個月的活兒?而且看起來,這所乾的活兒,也不過就是在酒樓里端盤遞水、打掃購物而已,犯得著要用捆心繩這樣的法寶麼?
沈雲飛心念一轉,頓時便已有所感悟,因而問道:「你這丫頭,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那位花老闆了?」
「早知道是這樣,鬼才得罪她!」皇甫靜哼了一聲,似頗有悔意,但卻半點要認錯的意思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