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
&手之勞,不用太過在意。」花臨勾唇笑了笑,心中奇異的平靜,說不上開心,也說不上不開心,只是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奇妙的平靜。她伸手輕輕一撥,海水中懸浮的細小生物如同被無形的手分揀開,附近的海水頓時變得澄澈無比。
過了許久,她見深念沒有在說話,一副陷入回憶的模樣,於是說道:「如果沒事,那我先走了。」
話說著,花臨站起身,甚至沒來得及有什麼動作,她原本堅固的血石在一瞬間裡如同糖塊一般融化了,濃厚的靈氣如同淡粉色的絲綢,隨著海水翻轉起伏,被海浪切碎成無數條,漸往遠處去了。
&不去阻止?」花臨奇怪的看了眼深念,「我是已經有很多了,再說這已經淨化過的靈氣,他們應當是可以吸收的。」
深念搖頭,「不了,這對我們已經沒什麼用處……就讓他們這樣吧。」
花臨惋惜的看了眼深念的徒子徒孫,「隨你。」
說罷,花臨就要離開。
&要走了?」
&然呢?」
&界最近和魔族鬧得很厲害,時常會有仙兵過來大開殺戒,也會有魔人去桫欏大陸和仙界……仙界的觀川,一直是魔人的大敵,而且,聽說他一直在找一個人,我想那大約是你。雖然血紅大陸不會有人把你的存在說出去,但你還是應當小心一些。」
他找我?
花臨想起上一次見面是,他一副努力回憶的模樣,還有更早之前他空洞的雙眼,怔了怔,抬頭看一眼遙遠得像另一個世界的海面,>
這反應有些出乎深念的預料,他疑惑的看著花臨,見她除了那句不冷不熱,無悲無喜的嘆息之外,再沒有別的行為,一時間都不知道是不是該感嘆,這小姑娘終於長大成熟了?
其實,花臨並不是真的如同表面上那樣平靜,只是也並不太吃驚——早在觀川還是觀川時,他為了對付魔族而屠城的事情花臨也是多有耳聞,要說他是魔人的大敵,這真是一點也不奇怪。
至於觀川在找人的事情,她並不覺得這種私事有和一個外人,還是一個大老爺們的深念討論的必要。更不指望能生幾千幾百個兒孫的深念能和自己討論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
這只是她與觀川之間的私事。
&走了,你還要留在這裡嗎?」花臨看著深念,想聽聽他的想法——如果他也要離開,那自然是最好的。畢竟是曾叱吒風雲的神,不該淪落到困頓於深海的窘境。
深念搖頭,「我不走,這裡是我出生的地方……別看這裡很無趣,但這麼多年下來這麼多年也習慣了,我自然不會離開……如果你有需要,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會竭盡全力的幫助你。」
花臨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一定不會客氣的。」
因為海流的原因,海面上的人下不來,只能通過神殿下的暗流才能到達這裡,海而底的人想要出去卻很容易,只要一直向上游,就足夠了。
這裡離海面很遠,遠到海面上的光透過海水落到眼睛裡就只剩下一個光點。
來的時候幾經周折提心弔膽,出去時卻完全不同了,就連海中的巨大海獸,原本是非常危險的存在,這會也只是遠遠地和花臨打一個照面就游開了。
海上的風總是猛烈而霸道,如同沉悶的低吼,震顫著人的心神。
花臨靜靜的站立在海面上,聽此起彼伏的海浪聲在耳邊迴響,呼吸著久違的空氣,心中感慨萬千。
對於往事,對於現在,對於未來。
&回來了……我!回!來!了!」從低聲呢喃到仰頭長嘯,一字一句,響徹天際。
不在意的人,不會去關注她的嘶吼,在意的人,只是一點輕微的聲響就足以想到許多。
&她……」蒼羽呢喃了一句,猛地起身向外走去,千年的平靜時光,他們幾乎忘了當初龍神一怒,仙界天翻地覆的景象,而花臨的出現正是在告訴他們,她回來了。
冤有頭,債有主,算賬的時候也到了。
眾天道再次齊聚一堂,開始為如何對待花臨而爭論不休。說主動認錯的,被諷刺膽小如鼠;說不管不顧的,被詰問『如果她殺上仙界,你也要裝烏龜嗎?』
如此種種,眾人互相推諉,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