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不對,你們身上又沒帶斂氣的法寶,早該被抓住了才是……」
神經病——這是觀川和花臨共同的想法。
琉陽看他們神色古怪,只當他們是心虛了,又說道:「我才懶得管你們。對了這去千雲界的小島,我怎麼找不著了?明明該是在這海上的……別這麼看我,放心,就算我見著善淵也不會把你們說出去的,我和他有仇,可沒這麼好心。」
花臨聞言翻個白眼,心道:誰管你和善淵有仇沒仇?我又不認識他。本著不和神經病計較的心理,隨意點了點頭。
觀川這下卻是肯定了,這自稱妖神的人不是神經病就是認錯人。
千雲界……那可是故事書里,幾千萬年前的叫法!現在叫做,仙界。他一心想快點把琉陽打發走,於是說道:「流光島在西北方向的無盡之海上,前輩從這兒照直過去就是。」
琉陽扭頭走了幾步,忽然回頭又拍了拍觀川的肩膀,「小子,膽子夠大,皮繃緊一點。」說完,大笑著飛身離去。
誰不知道無盡之海上空遍布蝕洞?什麼都沒有的半空,下一刻說不定密密麻麻的蝕洞就出現在眼前。敢在這裡飛,除了不要命的,就只能是不要命的。
看著琉陽筆直飛在無盡之海上空的背影,觀川小聲說了一句:「神經病。」而後拉著花臨就往回走,「好了,你那什麼黑蛋也不用再找,這下不死也就是個神經病。」
花臨無語的看了他一眼,抱怨道:「烏鴉嘴!你說,他是不是吃了妖靈珠,然後做個夢就以為自己是妖神了?」
觀川解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我覺得不像,也許他是瘋了……又或者,他說的是真話?」
回到房間,花臨沾枕頭就睡著了,觀川卻輾轉反側的睡不著。琉陽那句三千萬年不見就像魔咒一樣繞在他耳邊揮之不去。
&難道真的認識我父王母后?」觀川小聲念了一句,又覺得不對,因為琉陽這話明明是對著花臨說的,「果然是個神經病吧……」
觀川嘆一口氣,轉身給花臨拉上被子,轉念又想起自己出生時的場景。觀川在蛋里就有了意識,從小就知道自己與眾不同,也從不掩飾自己的不同。
他清晰的記得自己破殼而出時父王母后眼中的忌憚和欣慰,還有一些些惋惜——雖然他以前不懂這種眼神叫做惋惜。現在懂了,卻也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惋惜。明明是世上最有可能成神的人,為什麼他們要惋惜?
觀川隱約覺得自己身處在一個巨大的謎團之中,仿佛與周圍所有的人和事都格格不入,如果不是那次在夜市遇到花臨,也許他還察覺不到這份不同。
&什麼只有和你在一起時,才覺得自己不是一個異類?」觀川附在在花臨耳邊小聲說道,然後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抬頭時,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
&許,我被騙了。」
&騙什麼?」花臨睜開眼看著觀川,「大半夜的不睡覺,嘀咕些什麼呢?」
觀川聞言一愣,尷尬的摸摸鼻子,道:「說夢話呢……好了,睡覺,睡覺。」
花臨差點被他氣樂了,啐道:「一晚上醒兩次,睡不著了。」
&上眼就睡著了。」觀川說著,把花臨摟在懷裡,有一下每一下的給她拍背。
&說了好幾次善淵,你有沒有注意到?」
&淵?好像是有說到。」觀川點頭肯定,「如果他真是妖神,那善淵應該是指龍神……說起來,龍神的名字連古書上都沒有記載……」
花臨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喂,你是真沒注意到?」
&麼?」
&是……我那天做的夢啊!夢裡那個男人就叫善淵!我肯定沒記錯!還有個叫小幽的女人!」
觀川木然的看著她半響,突然伸手蓋住她的眼睛,「巧合而已,別想多了。」
雖然觀川這麼說,花臨卻不覺得,善淵的名字在心底環繞不去,只等著找機會一探究竟。
花臨沉默半響,忽然拉開觀川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問道:「你在害怕什麼?」
觀川聞言吃了一驚,「你覺得我在害怕?」
花臨學著他慣常的樣子挑眉一笑:「不然,你說呢?」
&想多了。不早了,快點睡覺。」他說著,拉了拉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