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銘元露齒笑的爽朗:「家裡都好,他們昨日還念叨過你何時回來,這野參由表兄親自送更能討得歡心罷,我去只會討嫌,還要被多追問你的行蹤!」
&好。」青年也笑了。
這位被韓銘元稱作「表兄」的溫潤青年就是鎮北將軍府的嫡公子穆堯,很難想像這般氣質仿如謫仙的貴公子,事實上已是多次出入沙場的邊關少將軍了。他的母親乃聖上嫡姐長公主含華,與金焱的母親含芳公主是親姐妹,穆堯、金焱和韓銘元也實則是不折不扣帶有皇家血脈的表兄弟。
近些年來撻塔人數度騷擾,鎮北將軍親自攜子遠駐邊關,含華長公主更是巾幗不讓鬚眉,乾脆將大半將軍府直接遷往邊城扎了根,如此既不打擾夫君和兒子帶兵,一家人也能時常相見。幾場勝仗打下來,已是將撻塔教訓的服服帖帖再不敢囂張。此次穆堯是奉旨回京述職,待邊關重整完善,鎮北將軍也會帶著夫人再把將軍府給遷回來……
看著兩人交談甚歡,自覺被冷落了的金小魔頭嘴一撇,委屈道:「穆阿兄只會詢問阿元,都不關心我……」
穆堯熟練地又去為他順了順毛,挑眉道:「你小子雖然人在我這裡,心早就不知飛到哪裡去了吧?今日過節,你與那些好兄弟們就沒有什麼安排?」
&會沒有!」金焱眼睛亮了亮,自豪道,「今日嫦春樓特意舉辦『百花斗』,所有姑娘獻藝以爭奪花名,再由在場賓客來選投,一個座位千金難求!不過阿兄放心,我早早幫你留了票,好在今日歸的還算及時,咱們這就快過去吧!」
「…………」所以他這般千趕百趕日夜兼程是為了什麼,信上說好的十萬火急的事情呢?
雖說現在將軍府上也空落落的沒什麼意思,但相比去逛青樓,穆堯還是更願意回府躺一躺。
正打算尋個理由拒絕,忽聽身後一陣嘈雜。扭頭看去,只見一護衛騎著馬,後面帶著個丫鬟正從人群里衝出來,一邊甩著馬鞭一邊喊道「閃開!快閃開!」
這一幕看的穆堯眉頭微皺。如今天色已暗,外出賞花燈的人又多,這般衝撞極容易傷到行人,但再一看到護衛身後那丫鬟哭的歇斯底里好像天都要塌了一般,又不禁眼角抽抽,不知該作何反應。
&那不是褚嬌嬌家的小丫鬟?哭成這樣,果然和她主子一個德性……」金焱眼尖認了出來,接著哂笑道。
&麼?」穆堯一愣,眼神微眯細看。
&兄或許不記得了,那人是褚蕎的貼身大丫鬟,也不知這般慌張是發生何事了。」韓銘元雖對褚蕎沒什麼好感,但此事見著不對勁,看在從小相識的面子上也不好置之不顧,正準備差人過去問一問,抬眼就見身邊的青色身影已經翻身上馬,揚鞭追了過去。
………
&方可是太師府麗、麗花花?」說到名字,穆堯縱是已經在心裡吐槽過許多次了,當眾喊出來還是頓了頓,一股羞恥感油然而生。
&停、停一下……好像有人叫我……」坐在馬背上哭的起勁的丫鬟拍了拍護衛,揉著眼睛向後瞅去。
火紅朦朧的花燈映照下,有青衣公子拍馬而來,墨發掃過身前,長身玉立,挺拔絕然。麗花花先是被這謫仙氣質給晃了眼,待看清來人容貌時愣住了,接著「嗷——」地失聲嚎了一聲,指著他驚喜道:「穆少將軍?!是穆少將軍?!!!」
這一嗓子惹來不少目光,穆堯也確定了她真是那丫頭身邊的小丫鬟。四年不見,變化還真是挺大的。
&事如此慌張?」
他耐著性子溫聲問道,結果那丫鬟卻更慌張了,臉一皺又要哭出來:「是我家小姐……小姐她今日去福緣寺掛剪紙,結果回來時馬匹在城外忽然受驚了,小姐在馬車裡跌了一下犯了心悸,然後……然後藥也不知怎麼的不見了!奴婢這是趕回來取藥嗚嗚,也不知小姐她怎麼樣了嗚嗚嗚嗚……」
&呢?」
&奴婢這兒了……」
&去,邊走邊說。」穆堯對護衛一遞眼色,兩匹馬一前一後就飛快地向城外奔去。
被遺忘了的金小魔頭和韓世子爺:「………………」
韓銘元拿眼神詢問表情陰晴不定的金焱,努嘴。
金焱咬了咬牙,摸著貼著胸口放著的三張嫦春樓座位票,直感覺
1.病嬌至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