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外,離鬼尊莫憶只剩一步之遙了,「打得……挺快啊。」
&隊] <醉臥沙場>:嘿嘿那是當然。孩兒們,都歇息夠了沒?團長團長,我們走吧!
看著緊閉的石室大門,穆堯的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感覺,忽然有些踟躕。
默默盯了半晌,他才輕聲道:「走吧。」
起身來到了石門口的燭台處,啟動了開關,兩側石門緩緩打開,裡面的黑袍女子顯露出了身影。
纖細,清傲,一眼萬年。
穆堯怔怔地看著她,眼睛忽然有些酸澀,等他緩過神來,摸了下眼角,驚訝地發現竟然濕潤了。
他……為什麼會……流淚?
心裡的那種仿佛堵塞了許久許久的情緒,找不到發泄的出口,在看到她的那一剎那,忽然有些再也忍不住。
想要就這麼衝到她的面前……衝到面前後呢?他又想要做什麼?
等屏幕中的白衣公子緩緩走上前去時,身邊的小怪終於被驚動,嘩啦啦地聚攏過來。
&隊] <醉臥沙場>:霧草!直接開啊?!
沒等到團長發話,團員們只得一哄而上,劈里啪啦地消滅著成群小怪們。
白衣公子獨自站在中間,不躲不閃,身形卻紋絲不動——小怪們從他身邊過卻視而不見。
等到周邊都被清理乾淨,在團員們的注視下,穆堯機械式地布置了站位和策略,打法和步驟都按照上一次跟野團時的安排來。
一切似乎都沒有變化,鬼尊莫憶的血量降到了10,觸發了最後的保命技能。
凜冽的白光照亮了整座洞府,一個妖冶的男人緩緩出現,擋在了鬼尊身前,他狹長的鳳眸微挑,輕蔑地看著眾人道:「區區爾等,便想試圖傷我主上?今日我和風漸便讓你們有去無回!」
男人的面容俊美,出手卻毫不留情。紅光乍起間,映出了一張張驚慌慘白的臉來……
穆堯的呼吸突然急促起來,他在之前並沒有開口提醒,反而像是在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他想知道,這一次自己還會不會被……
突然間,穆堯眼眸倏地睜大,他清清楚楚地看見面前的黑袍女子伸出手來,將柔弱的白衣公子抱在了懷裡——以一種保護的姿勢。
所有人都躺在了地上,默默無語地看著他們家團長。
然而下一秒,面前屏幕一暗,傳送條到底後集體被丟出了副本。
全團的屍體遭到了外面人無情的圍觀,但此時團員們都沒有先復活,而是躺著七嘴八舌地討論起方才被滅團的事情。
面對眾人的詢問,穆堯一問三不知,分完裝備後就散了團。
九幽深洞開放後已將近一周的時間,但至今為止還無團隊通關,除了<長嘯當歌>外,甚至也沒有其他人觸發過<男寵>任務。不少玩家都在論壇里吐槽這次的副本難度太大,甚至還有提出下次更新要降低和風漸戰力的,畢竟每次打到最後10隻要這人一出來就滅團什麼的,也太逆天了。
團員們興致勃勃地八卦著鬼尊偏心偏的這麼嚴重,又讓團長逃過一劫,不愧是捧在手心裡的男寵。可他們卻忘了,當時成為男寵的是<長嘯當歌>,而非<平壺回首>……
百里穿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剛把穆堯拖進語音小房間,就聽到對方聲音有些疲憊道:「亦楊,我這邊還有些事沒處理完,先下了。」
陶亦楊到嘴邊的話就卡了回去,默了片刻,才道:「好吧。」頓了頓,又道,「明天我去看蕎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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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休息,有什麼不對的及時聯繫我。」
穆堯下線後,在浴缸里放了滿滿的熱水,躺進去舒展開了筋骨。
他似乎想起了許多事,但並不知道那些人都是誰,一幕幕的像是走馬燈一樣,刻骨銘心卻又令人陌生。
不知不覺間,他閉上了眼睛,好像走進了一個鮮花滿園的峽谷中,前面有一處木柵欄圍住的小屋,不知怎地看起來有些熟悉。
他有些期待地走了過去,口中不受控制地問道:「請問,有人在……」
話未說完,一位身穿布衣的姑娘在花叢掩映中站了起來,轉過身來沖他巧笑嫣兮時,雙眸一下子就濕了。
明明是不一樣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