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這裡偷懶,走,喝酒去。」
&喝,我不喝……喝多了啊!」柳長戟掙扎道。
&兄的海量四年前在下就見識過了,現在再裝可晚了。」穆堯笑的愈發真誠,手中卻不客氣就要把柳長戟給拖走,引得他哇哇哇不服氣地大叫,周圍人都看了過來。
褚蕎看著心情愈發的好,便也不再逗他,轉身讓麗花花拿出早就準備好了的生辰禮。
見到她的動作,穆堯頓住了手,讓柳長戟趁機趕緊逃了出來,湊到了褚蕎面前,眼睛閃亮亮地盯著。
&點薄禮,恭祝柳公子及冠。」褚蕎笑著遞上一個精緻的木盒。
柳長戟受寵若驚地接過來,故意似的面對著穆堯打了開。
只見裡面靜靜躺著一枚領扣。領扣是大燕高門公子們喜愛的一類裝飾,常以玉石或金銀製成,穿在衣領處扣合,可以襯的脖頸修長身子挺拔,既顯身份又精緻好看。
禮物並無多大的新意,但勝在樣式別致。柳長戟當場就將自己原先佩戴的給換了下來,炫耀地挺著胸脯去別人面前晃了。
此時再也看不出一絲的醉態。
&麼樣啊穆兄?我這個領扣是不是特別的精緻?哎呀你看你的這個……戴了很多年了吧?該換了!」
「……」
&啊!喝酒去,金焱那小子還沒看到呢,人跑哪兒去了?……還有韓銘元呢?」
「…………」
穆堯被柳長戟反拖走的時候,回頭幽怨地瞪了褚蕎一眼。
身邊清淨了,褚蕎和柳長纓重新回到屏風後面,吃著新鮮的瓜果聊著天,關係親近了不少。
間隙時候,褚蕎往外一看,「噗」地差點把茶噴了出來。
只見穆堯正微側著身子聽太子說些什麼,面容帶著淺笑,時不時點點頭,但那眼神卻盯著桌前的一盤肉眨也不眨……
褚蕎:「………………」
這副表情在外人看來就是聽的一臉專注,可褚蕎卻知道他此時正處於內心暴躁的發呆狀態……
告訴我,你又是在暴躁個什麼…>
過了一會兒,見他還是保持著這個狀態,褚蕎忍不住回頭喚來了麗花花,附耳低語了幾句,並塞給了她一張紙條。
這等宴會為了方便有人想即興賦詩,筆墨紙硯隨處備的都有,取來極為方便。
柳長纓看見了她的小動作,轉臉裝作沒看見,並沒有說什麼。
穆堯正忍著不悅,忽然被人靠近還扯了下衣角。眉頭倏然皺起,剛要轉臉呵斥,就見麗花花放大的一張神秘兮兮的臉對了上來,抿著嘴唇盯著他鄭重點了點頭,快速塞給了他個什麼東西。
「…………」
穆堯不動聲色地轉回了身,餘光見太子正在與柳長戟對飲,金焱也在和韓銘元湊在一起嘀咕著什麼,便垂下頭攤開了手中的紙條。
看清上面寫的什麼後,俊臉抽搐了兩下,抬眼朝屏風處看了眼,又嚴肅地低下了頭。
褚蕎早已笑的歪倒在後面,雖然期待的表現沒有被滿足,但已經足夠她歪歪的了。
剛笑不久,就見麗花花嘿嘿嘿眼睛亮亮地又穿過人群跑了回來。
柳長纓見褚蕎並沒有怎麼迴避,還是情不自禁地挪了挪身子,探過半個腦袋,看到了返回的紙條上面凌厲的四個大字:
——裝病回家
「……」一瞬間,柳長纓忽然感覺自己從前根本就沒認識過眼前這個人。
這個藉口用的這麼順手,難不成之前傳聞她身子弱都是裝出來的?
褚蕎沒有發現身邊人內心的崩塌,她看著紙條偷笑兩聲,等她再抬起頭來時,臉上就已經是一副虛弱的快要喘不過氣來的表情了……
&纓,我……我覺得有些不舒服,要先回去了,你替我向柳公子告個罪……」一手捂著胸口,用力地喘了兩口。
柳長纓僵硬地轉過臉來,又僵硬地轉了回去,不發一語。
褚蕎就當她答應了,扶著麗花花站起身子,又盡職地搖晃一下,然後靠著麗花花慢慢地順著邊側走了出去。
她走的是角落,但穆堯那邊幾人還是注意到了。
金焱站起了身子:「她怎麼了?又犯病了?」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