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男人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好整以暇地用眼神指了指她的手。
褚蕎想往回藏藏,但又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只得咬了咬嘴唇,把書拿了出來。
「《鬼談》?
這……怎麼會在你們手上?」
女人接了過來,疑惑地看向銀髮男人,翻了翻,「還是原本呢。」
「可是原本,我確定出門前還在書桌上見到過。」
聽著二人的對話,褚蕎求救般地扯了扯穆堯,穆堯一時也不知該怎麼解釋,只能幹咳一聲,道:「此事說來話長。」
「既是說來話長,我們便換個地方再慢慢聊好了。」
女人並沒有因此而對他們產生警惕,笑眯眯道,「我叫容蕪,他就是……你們要找的『蟾宮月』了。」
男人嘴角輕輕勾起,露出一個完全與年齡不符的極具魅力的笑容:「初次見面,幸會。」
……
容蕪邀請他們一同乘坐馬車,進了閔京城。
見褚蕎往路邊看的有趣,提議道:「邵邵,我們帶蕎蕎和穆堯去金祥樓吧,我也好久沒去過了。」
庾邵自然稱好。
他們進了二樓臨窗位置最好的包廂,庾邵在問過褚蕎二人的喜好後,很快就點好了菜。
店小二一見
是老主顧來了,不用吩咐就先上來了一盤桃酥。
容蕪笑著推到褚蕎面前,道:「嘗一嘗這個,我大姐姐最喜歡了。」
褚蕎拿起一塊嘗了嘗,眼眸睜大,搗蒜似的點頭稱好,兩人先是埋頭苦吃一頓,還是庾邵看不下去了,阻止道:「阿蕪,小心吃多不消化。」
容蕪戀戀不捨地看著咬了一半的桃酥被對方拿走,三兩下塞進了嘴裡,嘆了口氣,幽怨道:「老嘍,連口吃的都不准嘍……」
庾邵哭笑不得,但也故意板起臉來,一本正經道:「怎麼,難道你還想跟人家十幾歲的小姑娘比一比腸胃不成?」
褚蕎聽的心花怒放,忍不住擺手道:「沒有沒有,我也二十多了……」
容蕪被她逗的笑了,眉眼愈加柔和,一雙水眸尤其吸引人,彎彎地形成一道弧線,「邵邵的眼神還是好的,你要是不說,我也以為是剛及笄呢。」
庾邵從善如流道:「多謝夫人誇獎,來,這道桂花糖蒸栗粉糕上來了,就是你們這種十幾歲的小姑娘愛吃的。」
褚蕎和容蕪頓時笑作一團,連穆堯都忍俊不禁地用手抵住了唇。
簡單的先吃過一輪,幾人的肚子都墊了底兒,褚蕎這才放下了筷子,準備主動解釋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穆堯見她為難,便先開了口,將他們是來自另一個世界位面的事情不曾隱瞞的用易於古人理解的表達方式講了。
褚蕎一邊聽,一邊暗自打量著他們兩人的反應,心裡七上八下的。
見他們聽後雖然露出了驚奇,卻並沒有表現出異樣,這才稍稍放下了些心。
穆堯講完後,褚蕎試探性地問道:「先生、夫人,你們……你們相信我們說的話嗎?」
容蕪摸著破損的書籍封皮,淺淺地笑著道:「這有什麼不能信的,世界這般大,又有什麼是絕對的呢?」
褚蕎見她有這般的認識,微微的吃驚,繼而讚嘆道:「夫人好眼界……」說完又忽然想到什麼,看向庾邵,「先生,您真的能看到鬼魂嗎?
為何對它們這麼了解?」
庾邵笑的古怪,指了指容蕪:「我不能啊,她才能。」
褚蕎又晶晶眼看向了容蕪。
只見容蕪接收到褚蕎的目光,清了清喉嚨,眼角微挑,緩緩看向了她的斜後方,幽幽道:「可以呀,蕎蕎你回頭看,在你身後,一個膚色蒼白,眼睛很大的小男孩,已經蹲了很久啦……」
褚蕎似乎感到脖子間一陣冷風吹過,嚇的手中的桃酥都掉了。
穆堯揉了揉她的頭頂,不斷地輕輕拍著背。
庾邵接著壞壞地攤手:「你看,我剛剛就說過了,論嚇人的功力,我遠不及夫人。」
容蕪轉過頭來,揚起臉朝著庾邵得意的笑,好像是一個惡作劇成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