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傳而來的疼痛無法站立,與此同時,更有一種奇怪的感覺自額頭蔓延了全身,讓她不受控制地與對方貼得更近,更緊,恨不得將彼此揉在一處。
明明沒有開口,她卻似乎聽到對方這麼說著:
「從此,你的靈魂與我的相系,因為你擁有我的世界,那我便將那個世界的所有都送給你,只要靈魂不滅,沒有誰可以從你身上奪走。」
於是,一切混沌。
當意識在痛苦中脫離,整個人清醒過來時,兩人已不知何時回到了屋內。
繡滿繁複紋路的床幔披散而下,天鵝絨地毯豐軟溫柔,掩去了交錯間紛亂的步伐。
精心製作的衣物被粗暴撕扯,寶石晶扣散落了一地,在昏暗的燈光下倒映著那糾纏的姿態。
不滿身上的心愛衣物被如此粗魯對待,茱莉安趁著與對方分開那片刻的間隙發出抱怨,只換來一聲低啞的嘲弄。
「寶貝兒,那你又在幹什麼呢?」
【是了,那我又在幹什麼?】
看著自己的手,它們已經不聽指揮地自主行動,扯開了對方原本應該是嚴密束縛的外套,還撕壞了由自己一點一點縫製的領口,因為用力過猛,甚至在那肌膚上留下一道道指甲印,在殘破的衣物間若有似無地浮現,無聲控訴著她的惡行。
【這不能怪我,只能說,因為那皮膚的熱,將我也傳染,你眼中的火,也將我燃燒。】
被按著肩膀壓制進鬆軟的床榻,身後接觸到在動作間流淌的絲緞,她小聲喘息,手指依舊牢牢地將手中的布料撕扯。
「撕拉——」
面前的人伸手將她身前的遮蔽徹底撕開,冰涼的觸感卻被一股火焰迅速燃燒,將她的兩腮熏得暈紅,眼神中滿是水氣,將小夜燈的點點光芒暈入散漫,生出一朵朵昳麗的藤蔓,勾纏著他繼續靠近。
紫羅蘭花盛開在她的瞳眸里,而夜鶯唱著歌,在枝頭渴望他。
被粗暴的動作袒露的,不僅是年輕有力的身體,還有這對彼此毫無遮擋的慾念,逆著光,看不清他這時的表情,只有一雙眼睛,依舊如兇惡的狼一般閃閃發亮。
觸手可及光滑的肌膚,帶著絲絨的觸感,黏著她的手,讓她無法掙脫。
不知對方眼中的自己,又是怎樣的一種形態。
當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目光相對,氣息在一張一合間交融,眼裡便再也容不下其他,曾經糾纏的殘酷過往,無法忘懷的那些遺憾,都已被面前的深邃雙眼抹去,除了跟隨他,靠近他,觸碰他<="r">。
順著他的手一路向下,會有火將自己燃燒,被一路點燃,直至燃盡荒原,將新的道路打開,迎接陌生來客的扣門。
遮掩景色的霧靄被撕碎,被丟棄,孤獨地躺落懸崖,而一座山丘卻被來人發現,正潛伏在峰頂的起伏間,它的四周不再見一絲活物,唯留壁中顫巍巍攀附著的一朵脆弱的多肉植株,在夜晚的風中被這突如其來的惡客兇狠注視,流下恐懼的淚水,可它沒有腿,而岩壁又被緊緊陷在土壤之上,被牢牢束縛,無法移動。
近了,那個惡客越走越近,那可怕的來者,他無禮又蠻橫,堅硬的皮靴划過地面,準確地按上了它,殘忍撥弄,露出了其中初生的芽苞,便隔著保護它的外殼揉搓撫弄起來。
被重量擠壓得變了形狀,這力度幾乎要讓它整個碎掉,但是卻每一下都準確地叩擊到了要命的位置,讓它只能在這壓迫下哭泣顫抖,最後將他的靴尖都染上了晶瑩的粘稠汁液。
「嘖,」那惡客悻悻地回身,卻沒有擦掉那汁液,竟然將它們全數餵給了自己圈養的可怕凶獸,將它喚到這植株的跟前,那是一匹暗紅色的奇怪猛獸,它的身體如此巨大,它的表情猙獰,看起來詭異的頭冠正是讓這株植物最為恐懼的克星,尤其它的全身還散發著足以燙傷自己的溫度。
也許下一刻,那兇殘的猛獸就會毫不猶豫地撞擊,炙烤它,於是那植株不自覺地顫抖收縮起來,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終於可以迎來解脫。
但是那凶獸卻沒這麼快對它下手,只是慢慢靠近,用巨大的腦袋四處嗅聞,細細端詳面前似乎很好吃的傢伙,搖頭擺尾地尋找下手的縫隙,直到幼芽上方的遮蔽被那靴子再次殘忍掰開,於是猙獰的凶
第99章舞會後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