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過面頰而後勾起了嘴角。雖然只是瞬間的輕笑,但夙寒卻也知道自己心意到底是什麼了,看了看空無一人的身後,夙寒便緩緩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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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雲山派
「蘇離已被勒令卸去掌門身份,之後會讓蘇越替他。」玄機真人面色凝重的看著夙寒道「先前那一戰,你本與吟無觴一起守在裂雲山派,怎麼後來蘇越變成了那樣?」
「吟前輩坐陣,我就去了西街。」夙寒淡淡道「蘇越……我不甚清楚。」
「殷決死了。」玄機真人道「這次屍毒之事確實是魔族所為。」
夙寒微微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之前我遇到了墨若邪,可惜被他逃脫了。」玄機真人嘆了口氣道「最後還來了魔界第三君墨子玉,這其中曲曲繞繞真是令人費解。」
夙寒沒有說話,只是片刻後輕聲道「那蘇越……」
「蘇越剛才醒來了片刻,問起了那個白狐狸。」吟無觴這時從一旁走來說道「我告訴他那狐狸已經死了,讓他別記掛。」
「哦?」玄機真人挑起眉「就是妖族那個,他死了?」
「死沒死我不清楚,蘇越若是知道他活著……定會去尋他。」吟無觴思索一番低聲道「他現在可是裂雲山派掌門,還是不要與妖界走的太近。」
「嗯,說的有道理。」玄機真人點點頭道「先瞞著他吧,雖然現在魔族我們還不足為懼,但是也不能輕敵。」
「真人,除了你那幾位老祖還好罷?」吟無觴笑道「魔界除了前五君我們需多留意,其它的倒無妨關注。」
「恐怕不久之後還要加上個墨若邪。」玄機真人面色一凝道「別忘了,魔尊墨清臣還在閉關。」
夙寒眼神閃了閃,而吟無觴則是皺起眉道「這麼一說我倒是想到一件事,據說墨若邪素來與妖界交好,若是有一日他坐上魔尊的位置……那豈不是?」
「妖族三聖我們輕易不要得罪。」玄機真人搖搖頭嘆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若真是到了局勢不可挽回的那天,我等定要誓死誅盡那些宵小。」
吟無觴沒有再說什麼,扭頭看向不發一言的夙寒,吟無觴笑道「真人,沒事就讓夙寒來我吟月宗遊玩,我還擔心萬一舉行了結侶大典……夙寒就沒空來了呢。」
玄機真人眉頭一皺,而吟無觴則是看了看夙寒便笑嘻嘻的走了。直到只剩兩人,玄機真人許久才嘆了口氣道「先隨我回山派,這件事休要……」
「師傅。」夙寒忽然出聲,看著面前的玄機真人夙寒緩緩道「我……決定了。」
「……你確定?」玄機真人握緊了手,看著面前的夙寒,玄機真人冷聲道「據我所知,他只是一屆散仙…對你今後並無半點好處。」
「等下次回來,我帶他見師傅。」
話已至此,玄機真人深知夙寒此刻怕是下定了決心。雖然心中仍是不喜,但玄機真人還是勉為其難的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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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雲山派主峰
「老祖的意思是……讓我繼承掌門之位?」蘇越面色蒼白,被人攙扶著倚在床鋪上看著手中的傳訊符。
「老祖確實是這個意思。」一旁的長老嘆息道「掌門…這次所做的事終究是不妥,但因為他貴為一派掌門這些處罰都算輕的。」
「我沒其它意思。」蘇越垂了垂眼眸道「父親確實比我更會治理山派。」
「玄機真人走時說了一句話。」長老看向蘇越道「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蘇越閉了閉眼復而張開,扭頭看向窗外,蘇越淡淡道「又下雨了。」
長老聞言轉身看了一眼身後又扭頭看向蘇越。
「我想去看看父親。」蘇越緩緩起身準備下榻,長老忙道「我去取傘。」
蘇越抬頭似是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等長老把傘遞過來蘇越猛的一怔。
只是一把很是尋常的油紙傘,但傘面上一隻雪白的狐狸正靜靜趴在地上歇息。蘇越還記得,這把傘就是當初姬月白一直撐在他頭上的那把。
「蘇少?」長老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叫道「這把傘……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