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人物都在。
匆匆趕了過去,跳下戰馬,居正迎上前向幾人打招呼。
「怎麼不見總司令?」居正好奇的問道。
「總司令昨晚忙了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才睡下,現在離開會還有半個小時,想必還沒起來呢。」蔣方震說道。
「何事竟忙了一晚上?」鄧剛隨口一問。
「還不是為了這『川漢路款虧空案』的事情,昨日百姓哭街,差點釀成民變,總司令為了這事可是接連召開了幾場會議,昨晚我們幾人也睡得很晚,總司令比我們睡得更晚。」
蔣方震一邊說,一邊將幾人請進了總參謀部。
「川民群情洶洶,畢竟這都是民脂民膏,激憤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鄧剛嘆了一聲。
但季雨霖卻是冷笑,說道:「這哪裡是百姓激憤,這分明是有人刻意挑唆,對於這些人,共和軍絕不會手軟!」
聽出季雨霖話裡有話,居正和鄧剛看了對方一眼,其實他們也覺得哭街事件有些蹊蹺,但是畢竟是局外人,對於共和軍將會採取什麼反擊措施,兩人都是好奇,不過季雨霖很有分寸,點到即止,沒有再說下去人也只好作罷。
了會議室,居正這才現會議室里已坐了不少人,多紳打扮,見了蔣方震、季雨霖等共和軍高官,那些縉紳紛紛起身打招呼,對於居正、鄧剛兩人雖也很有禮貌,但多半都不清楚他們是什麼人。
其實這次「四川綏靖會議」名義上是討論剿滅地方土匪、綏靖社會秩序是實際上卻是一次實力派之間的談判。
成都被共和軍獨自拿下,不僅意味著趙北的聲望又漲了一步,同時也意味著共進會和奮進會如意算盤的全部落空進會失去了他們渴望已久的兵工廠,而一旦共和軍大舉南下,征討川南的話,那麼共進會也將失去他們的州府。
偏偏這個時候他們還不能翻臉,誰敢和共和軍翻臉就是反對革命,誰就是在向革命同志揮舞屠刀以,現在的居正和鄧剛心中所想的主要事情過就是如何維持好已有的局面,共進會占據川東南、奮進會占據川北、共和軍占據川中,小小四川上演了一幕現代版的三國演義和軍財大氣粗,又有兵工廠做後盾就是三國中的魏國,傲視天下進會坐擁湖南、貴州北部、四川東南部,雖無兵工廠,但湖南畢竟是魚米之鄉,也有少許礦業,好歹可以算個東吳,進取不足,但守成有餘,最慘的就要數奮進會,河南只有豫西南可以控制,陝南和川北雖然也是自己的地盤,但偏偏窮山惡水,所以,奮進會就是三國里最弱的蜀國,誰也不敢惹,要想撐下去,只有儘快解決陝西的升允頑固派,將陝西收入囊中,然後再想辦法向西展。
革命只能依靠自己來完成,指望別人是不成的,指望北方那位袁世凱更是緣木求魚,這是三方勢力的共同心思,也是他們指導己方行動的主要理論依據,不是信不過革命同志,實在是沒人比自己更值得信任,共進會如此想,奮進會如此想,趙北當然也是如此想法。
聯合?不是沒人張過,但誰來當頭?趙北?孫武?楊王鵬?他們都是英雄,是英雄就會甘居人下,更不會容忍別人踩著自己腦門爬上去,哪怕是革命同志也不行。
既然聯合不成,那麼,還是干各的吧。
當初成都光復之後,總司令第一時向四川省議院建議「川人治川」,建國戰爭中入川的外省軍隊都退出四川,讓四川人自己管理自己,但是這個建議毫無意外的遭到了共進會和奮進會的反對,他們藉口川南尚未光復,繼續賴在四川不走,實際上也是想在四川分一杯羹。
其實趙北也不想離開四川,麼建議只是做個姿態,給四川省議院看,所以,當共進會和奮進會強烈反對退出四川後,共和軍也就不再提撤退回湖北的事情,到時候若是有人想追究「吞併鄰省」的罪名,自有共進會的孫武和奮進會的楊王鵬擔待。
現在的四川,基本上就剩川南一帶尚未光復,共和軍已經派第一師南下,如果不能採取和平方式光復的話,那麼只能依靠軍事力量征服川南,尤其是瀘州府,那裡的富順、自流井是川鹽的主要產地,也是鹽稅的主要來源,一定要儘快抓在自己手裡,一手有槍,一手有鹽,再加上川中平原的糧食,這四川就算是平定了。
川南是總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