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們也投身於這場「胡克運動」,並且與菲律賓土著一樣,始終認為菲律賓的獨立自由是無法阻止的,這是歷史大勢,任何人和任何勢力都阻擋不了它的前進。
現在,在這群正在伐木的囚犯中,就有這樣一位華人囚犯,不過他的身份更加特殊一些,他不是普通的華人,實際上,他是一名中**事情報局的行動特工,他的化名「蔣阿采」,掩護身份是一名馬尼拉的電車工人,他在馬尼拉已經成功潛伏了十五年時間,直到去年年底,因為一次接頭行動被叛徒出賣而被美軍憲兵逮捕,之後就被送到了阿波監獄。
蔣阿采從來也沒有暴露過他的真正身份,所以美軍只是認為他是一名土生華人,是「胡克運動」的一名中級幹部,因此只是判了他五年苦役,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一條「大魚」,實際上,蔣阿采不僅是中**事情報局海外行動特工,而且他本人也是呂宋島中**事情報站的站長。
自從被關進阿波監獄之後,蔣阿采就與情報站完全失去了聯繫,不過他並不擔心情報站的工作,當上級無法與他進行聯繫之後,情報站的替換站長將自動接替蔣阿采的工作,情報工作將繼續進行下去,「胡克運動」也將繼續進行下去,實際上,沒有來自軍情局的資金和武器支持,菲律賓的「胡克運動」根本不會發展到現在的程度。
又一棵樹在人們的吆喝聲中倒了下去,蔣阿采直起腰,喘了口氣,這幾天他一直打擺子,健康情況很糟糕,但是這並不能引起那名美軍軍醫的同情,軍醫只是給他開了幾片奎寧做藥,然後一句「你還很強壯」,於是,蔣阿采就又被美軍看守拉到了工地上。
「吱————吱————」
看守美軍終於吹響了口哨,集合囚犯們,準備返回阿波監獄。
蔣阿采有些奇怪,抬起頭看了眼天空,時間還早,剛剛中午過一點,為什麼美軍今天急著收工呢?
帶著好奇,蔣阿采站到了集合的苦役犯隊伍中,扛起沉重的斧頭,邁動疲憊的雙腿,跟著隊伍返回阿波監獄。
路程較遠,等囚犯們回到監獄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鐘了,而當蔣阿采跟著難友們跨進監獄大門的那一刻,他們看到了不同尋常的一幕,原本防守嚴密的監獄現在已變得更加緊張,不僅所有的美國看守、菲律賓看守都被武裝起來了,而且監獄的圍牆上也可以看見崗哨,而在監獄周遍還可以看見美軍建立的防空警戒哨。
難道是有人越獄?或者是附近出現了「胡克運動」的游擊隊?
囚犯們紛紛揣測,不過他們並沒有在外頭呆多長時間,很快,他們就被看守趕回了牢房,在擁擠不堪的牢房裡繼續揣測發生了什麼事情。
整個下午,監獄的美軍都在調來調去,這使牢房裡的囚犯們更加奇怪,多數人猜測,一定是發生了什麼重大情況,所以美軍才會如此緊張,但是到底是什麼重大情況呢?難道是日本軍隊開始登陸菲律賓群島了麼?
囚犯們也多少有些惴惴不安,如果這裡遭到攻擊,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不會跟著美軍一起玉石俱焚,而且,即使趁著混亂逃出監獄,也是很難跨越那茂密的叢林的,太多的人太虛弱,他們根本走不了多遠。
謎底很快揭曉,下午六點鐘的時候,天還沒黑,但是槍聲已經響了起來,機關槍、衝鋒鎗的射擊聲中,還夾雜著爆炸聲,而戰鬥在六點半鐘的時候就已經完全結束了,看守監獄的美軍和菲律賓軍人全都放下武器投降了,然後,一支身穿叢林迷彩作戰服的部隊就突入了監獄,並打開了牢房的所有牢門。
「你們自由了我們是中國傘兵執行亞盟決議的國際安全部隊從現在起,你們所有的人自由了」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站在牢房裡大聲高喊,用的是中國話,標準國語。
「有人能聽懂我的話麼?有人能聽懂我的話麼?」
那名軍官又喊了幾聲,接著,他就聽到了回答。
「我會說中國話。」蔣阿採在人群里舉起手。
「你站過來,你叫什麼名字?」軍官將蔣阿采叫到身邊。
「我叫蔣阿采。」
「很好,蔣阿采,我叫祁乘風,中國傘兵指揮官,你可以叫我祁少校。」
軍官和藹的拍了拍蔣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