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平易近人的裁法先生,眼中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冷意。
被眾人簇擁著來到轎車前,李裁法抱了抱拳,跟在他身後的孟寶生拉開車門,等他坐進車中後,這才從另一邊上車。
「裁法先生,寶哥,現在去哪裡?」司機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後座兩人,開口詢問。
李裁法隔著車窗和北角村的村民揮手告別,嘴裡出聲說道:「先回工廠,東馬來西亞有批貨催的很急,這兩天我親自監工。」
「明白!」司機點一點頭,發動汽車,朝著李裁法的鴉片提煉工廠駛去。
坐在這輛價值兩百多萬港幣的勞斯萊斯銀曜中,李裁法摸出一支雪茄,身旁的孟寶生恰到好處掏出火柴,劃著後遞到他面前。
「阿寶,有沒有記住剛才站出來的那個小巴辣子?叫馮亮的那個。」李裁法吞吐著雪茄菸霧,沖身邊的孟寶生說道。
孟寶生從名字上來說,理應稱之為『阿生』,但無論是李裁法抑或是司機,都沒有將他名字里的『生』字帶出來,而是稱呼其為阿寶或者寶哥。
這是為了避諱,就如同古代百姓避諱帝王的姓氏一樣,青幫覺字輩的孟寶生,也是為了避諱杜月笙的『笙』字。
聽李裁法問起,孟寶生點一點頭:「裁法先生,馮亮是馮村長的孫子,我認得他。」
「今晚拉他到威海衛警察的管區,當著警察的面打斷他的手腳,然後拖到工廠去做爐渣!」李裁法眼中閃過狠戾之色,「冊那媽爛污比!本來只是幾萬塊解決的事,讓他搞到我現在要花幾十萬建工廠,還敢在我面前邀功?冊那!」
孟寶生聽到李裁法這番話,習以為常般面不改色,微一點頭表示知道。
隨後,孟寶生沉吟一下,輕聲開口說道:「裁法先生,還有一件事要知會你,洋車行的陳占五昨晚游回了香港,他想向你遞門生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