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箭連射排成矩形,箭尾不見有絲毫抖動,說明手勁均勻,這是......」
「唐家的4箭列陣!」
「唐爸還活著?!」
「不可能!他不是在獵山中消失半個月了嗎?」
「如果真是唐爸,那麼唐爸現在可真不一般,能在1月份進入獵山深處,還能完整的走出來,這不是人類可以做到的事情!」
還保持著上揚毛巾姿勢的張二狗歪過了頭,斜著眼挑著眉毛看著整齊的箭陣,發出了聲:「哦?」
4箭列陣在這個小村子裡,不,或者說是整個省份,又或者說是全國,都沒有幾人能連射出來,而能出沒在他們村的也只有一人,那就是——唐爸!
眾人的心弦被那黑暗中的人影牢牢地牽扯,整個酒席都保持著詭異的寂靜,都在瞪大著眼睛等待著那人的出現。
畢竟今天是為了恭喜張二狗訂婚才辦的酒席,如果唐爸還活著,並且回來了,那麼他肯定不同意嫁女,那麼唐安同意嫁的妹也就不作數了。
可張二狗都和唐彩都辦完事了,唐爸又能怎麼辦呢?
真的是生了一個沒用的兒子,搞得賠了夫人又折兵。
噠噠噠。
伴隨著腳步聲響起,眾人的期待感被拉得無比的高。
都在期待著唐爸會怎麼處理這件事,畢竟張二狗是村長的兒子,村長長期受賄,和鎮上那些貪官同流合污,是有一定背景的。
一邊是全村權力最高的村長,一邊是全村武力值最高的唐家,這怎麼不讓人期待。
但眾人更期待的是唐爸能把張二狗的威風滅滅,畢竟張二狗不像他爸那般收斂,平日裡在村里無惡不作,只要村里稍微有些姿色的女人、婦女都被他猥褻、玩弄過。
電燈的燈光從斜上方打過,伴隨著人影從黑暗中緩步走出,眾人先是看到了他那滿是積雪的鞋子,然後就是沾滿動物毛髮、還帶著一些血點的棕色長褲。
再往上,卻發現那人手上拖著一隻身形龐大的不明動物。
而他的上衣沾滿了殷紅的血跡,越往上,血跡越多,直到染紅了他整個胸膛!
最終,黑暗中的人影露出了他那冷峻而又年輕的臉。
「這......這這這是唐安!」
「不可能!他怎麼可能射出4箭列陣!」
「他這般模樣,這還是人嗎?」
這時的唐安確實不像個人,半張臉被狼血全部染紅,另一邊則像是潑灑上去的紅墨水一般一點一點的,頭髮亂糟糟的,帶著凍結了的血塊捲成一團。
身上獸毛皮衣也不乾淨染紅了不說,還沾著灰塵、樹葉。
褲子也破了好幾個洞,布料被拉成一條一條的,掛在上面。
整個人看過去,像是一個野人一般!
「哥!」唐彩撕心裂肺地喊著,雙眼一霎那淚水湧出,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一般,向唐安跑去。
雖然兄妹之間的關係雖然不好,甚至可以說是冷漠,但此刻,唐安是她唯一一個與她血脈相連,可以依靠的對象。
可唐彩在經過張二狗時,卻被他一把抓住手腕,摟入了懷中。
「放開我,放開我!」
張二狗沒有理會唐彩的掙扎,右手掐著唐彩那白嫩的臉蛋,自顧自地對不遠處的唐安道:「怎麼?不是你同意嫁妹給我的嗎?現在故意辦成這副鬼樣子來到我家,是來吃酒的還是要搶人的?」
唐安沒有說話,只是用冰冷的眼神凝視著張二狗。
張二狗忽然感覺到腳底一涼,這個眼神......他只在野獸身上見過,這個唐安怎麼回事,2天之內變得這麼快?
「你不要在這......」
張二狗被唐安盯得十分難受,想要說話抵抗唐安的氣場壓制,卻被唐安打斷了。
「把你的手鬆開。」唐安開口了,他的聲音不大,但他的聲音是那般的嘶啞,仿佛像一隻從地獄中爬出來的厲鬼一般嚇人。
聽著唐安的聲音張二狗愣了楞。
「放開她,張二狗!!」
這一下唐安怒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