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就這麼定了下來。明旨文件需要時間才能下來,薛湛便先行騎馬回營,彼時大隊伍才快慢跑二十里回來。
薛湛把馬交給吳用,羅一趙十一一聲長吼:「集合!」
訓練一天總算有點樣子的新兵老兵分兩邊站好。
「長官好!」
不算整齊的問好聲氣的羅一一腳掀翻一個就近的老兵,虎目怒睜:「喊的跟奶貓似的,沒吃飯啊?!再來!!」
被掀翻的老兵忍著氣爬起來站好。
「長官好!!」
薛湛視線掃過兵丁,簡單粗暴道:「我知道你們其中有些人等著朝庭問責,想看我的笑話。可惜註定要失望了。奕副營正一干人等因貪污受賄被正式問罪,不日就會有正式文書,我仍舊掌管虎豹營,區別只再於虎豹營不再是二千人。」
薛湛伸出一根手指:「一千。虎豹營的名額改為一千,也就是說你們這裡有一千六百人要淘汰。五天淘汰時間已經過去一天了,任務很重呀。羅教官,趙教官。」
「在!」
兩聲整齊劃一的應答聲聽的人心裡打鼓。
「別讓廢物浪費太多糧食,交給你們了。」
「是!保證完成任務!」又是兩聲整齊劃一的應答,目送薛湛離去兩人虎目轉到一干兵丁身上:「所有人圍營地十圈!跑不完的直接淘汰!」
這廂虎豹營淘汰殘酷升級,那廂京城也炸開了鍋。第一個炸的就是定遠侯府。
侯夫人劉氏接到娘家的消息一時是又氣又怒,破例沒有按平日規矩而是第一時間堵了侯爺薛晉之。
薛晉之神色疲備眼色黯然,隨劉氏進到屋內坐定,丫壞端上的茶動都沒動只一個勁的發呆。
劉氏火急火燎的說了好一些話,最後口不措言道:「侯爺您不能見死不見呀,奕雄是我的娘家侄子,這次被冤枉進錦衣衛我、我以後還怎麼面見娘家人?」
「怎麼見娘家人?」薛晉之木然抬臉,隨即臉上閃過一絲瘋狂:「見,我陪你去見!我是該好好見見岳父岳母,問問他們我哪一點對不起不他們,以至於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
劉氏被嚇了一跳:「侯爺這是說的哪的話?奕雄之事關我爹娘何事?是薛湛欺人太甚借錦衣衛的手排除異己!侯爺不是我說再這麼下——啊!」
劉氏的誅心之言氣的薛晉之狠狠一巴掌。打完連他自己愣住了,一時間痛快舒暢浮上心頭,卻唯獨沒有悔恨。
劉氏偏頭,捂著被打的臉半晌回不過神來。
侍候的丫環婆子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的退了出去。
「自你嫁入我侯府二十多年來,我自認對你尊敬有加,縱有不滿看在阿恆的面子上我都忍了。可你呢?不知悔改反到變本加利!」
「我變本加利?」劉氏放下手露出有指印的臉:「侯爺到是說說我如何變本加利了?我是苛刻庶子了,還是嫉恨你納妾了?我是不孝順公婆還是不友愛妯娌了?啊?操持這若大的侯府二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在侯爺眼裡我估計還比不上後院那幾個玩物吧!」
劉氏的怨恨看在眼裡薛晉之嘴角閃過嘲諷:「你嘴裡所謂的玩物都是你精挑細選送到我屋裡的。還記得嚴氏麼?你的陪嫁丫環,阿琦的娘,是你瞞著我給她開的臉,親自派人送到我床上,當時我拒絕了並且說侯府沒有姨娘妾室這條規矩,是你。拖著一個月的身子跪到老夫人面前,哭訴說我是不是不滿意你安排的人,說大家族裡的規矩都是這些的,在主母懷有身孕時酌情由主母安排妾室,否則就有犯婦德嫉妒之嫌。」
「老夫人,我娘你的婆婆,一輩子就因為不准夫君納妾以至婆媳冷戰幾十年,在京中貴婦中評聲不好。」想起過往薛晉之眼神恍惚:「你為了你的婦德,親手把女人送到我床上。當時我們成親三個月剛過,在我滿心以為能跟你舉案齊眉白頭到老的時候,當時我以為是嚴氏瞞著你爬床我差點殺了她,可結果呢?我的好夫人呀,你說給我的驚喜就是把我分享給別的女人,你想過我的感受嗎?啊?」
「我不接愛你拖著四個月的肚子當著我的面要發落嚴氏,說是不是她侍候的不盡心,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如果你真如你嘴裡說的那般大度我敬你,可你呢?在生阿琦時有意忽視讓嚴氏落下病根,之後月中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