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進門,瞧了鬆了口氣打趣道:「看來父皇沒有動怒,兒臣也就不用小心翼翼求請了。」
朱棣嗔眼太子:「朕是那么小氣的人嘛?個小混蛋想惹朕動氣,還差點火候。」
「...父皇話別說太早。」太子嘆氣:「據兒臣所知,薛世子今早的行事已經是收斂很多的結果了。」
「太子很了解薛世子?」
「不瞞父皇,老侯爺曾經帶薛世子來過幾次太子府。每次來兒臣的太子府都得鬧騰一番一可。不是孔雀被撥光了毛,就是池裡的魚遭了殃,珍奇異獸不知被禍害了多少,再不記就把別的大臣家兒子給打傷。」太子拿自己的名譽發誓,他就沒見過那麼能折騰的孩子。偏生小小年紀還甩的一手好鍋,簡直焉壞。
「噢,還有這等事?朕怎麼不知道?」
「這等小事怎麼好拿來煩父皇?」整個太子府里就沒一個侍衛能看住個小娃娃的這種事他有臉說嗎?「不過鬧騰歸鬧騰,卻是個知恩圖報的。當年他把太子妃喜愛的孔雀翎撥光了,之後陸續送了不下五對回來,時不時還會搜集些太子妃喜愛的話本及民間精巧玩意,把太子妃哄的早就不氣他了。」與其讓錦衣衛把過往查的一清二楚,太子寧願自己說的明明白白。天子多疑,就算他們是父子,有些事該僻晦還是要僻晦。
畢竟於天子而言,先是君後才是父。太子就是因為謹記這點,這麼多年才相安無事。
朱棣似笑非笑瞥眼太子:「這點隨他爺爺。小毛病不斷,大事大非上絕不含乎。」說著起身,太子忙上前幾步挽住朱棣胳膊。
朱棣拍拍太子手腕:「磨礪個幾年未必不是另一個定遠侯。到時候有朱卿跟他在,你就可以少操很多心了。」
朱棣這幾句話表示他贊成薛湛繼承定遠侯爵位外也是跟太子透露一個消息。直白點就是薛湛是個可用的,以後你當了皇帝可以好好用。言外之意就是朕對你很滿意,你且把心放肚子裡,皇帝的位子是你的。
太子笑下:「父皇可別這麼說,若被那混小子知道您拿他跟忠國公相提並論,尾巴還不定翹成什麼樣呢!」
表了態卻沒人接話,朱棣笑點太子:「你呀~」
太子佯裝不懂。
朱棣也沒再強求,招來內侍:「來人。去跟薛世子傳朕口諭,就說朕准了他的假,但三個月後若拿不出令朕滿意的成績,小心朕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