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搖搖欲墜的山峰,又抬眸定定的望著太陽消失的方向。
只覺得這忽然而匿的太陽有些詭異,讓他有種感覺,這太陽似永遠也不會出來了。
這念頭一閃而過,帝俊眸光一閃,隨後靜默不語。即使那些軍人聯繫到而來的中校請他去營地一坐,也心中感覺空蕩蕩的缺失了一塊。
待看著天空中緩緩掛起而又消失下去的月亮,看著又陷入黑暗中的大地,帝俊身子一僵,沒來由的心中有種莫名的聯想-若當年後裔射殺了他全部的孩子,那麼大地會如何?
陸壓被准提等人度到西方,那麼從他走後,太陽是如何運作的?
科學?
呵呵。
帝俊蹙起的眉頭擰成川,望著那黑壓壓的天幕,沒來由心裡湧出詭異的兩個字「報復!」
若沒有三足金烏驅動太陽真火,太陽星上的真火其實供應不了太陽東升西落幾次元會。
坐在臨死組建起來的救災辦公室,中校韓鍾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一連串擅自開1槍的下屬,又看看自從被請進來就一言不發,但渾身上下散發著威嚴的男人,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的。
還沒等他發揮兵痞子風,想給自家下屬甩鍋,便見門被打開,韓鍾旭面上帶著一絲喜色,急急忙忙迎接了上去:「老大。」
但豈料老大並未理他一眼,反而走到那個罪魁禍首身邊,禮貌的彎彎腰,「帝俊先生,我是張炆,很榮幸能夠認識你。」
帝俊狐疑的看了眼前的軍人一眼。
&生,鄙人乃是張百忍的侄子。」張炆解釋道:「叔叔臨走之間道世間有此一難,先生若心懷蒼生,是我們人類之幸也。」
邊說,又道起自己能知曉的緣由是張百忍曾划過帝俊的小像,又帝俊先前報出的身份證號是張百忍的。兩者結合,就足夠他不分晝夜的直接奔過來。
&我趁機想報復呢?」帝俊眯著眼笑問道。他原以為小天師不過是個有大運的,如今倒是想起來對方這名字還略熟悉,是玉皇大帝。
昊天之後這天庭也開始了帝皇輪換。
仙人有了天人五衰,也會死。
張炆道:「若您想報復,那麼今日也不會出現在這裡了!」
&吧,既有所預警,為何還會出現如今屍橫遍野的情況。」帝俊不想跟人敘舊,只覺得他的魂魄只有張百忍能夠看到,也是天道在算計。
張炆眼角餘光掃了眼一手培養下來的下屬,也沒叫他們離開。反正用道家的話來說,就是聽從帝俊話語開搶的他們已經與帝俊解下一份因果。
神色肅穆的掃過眾人,張炆無奈,「天機變幻莫測,林南鍾三家老者都因窺伺天機如今已臥病在床,只得一二箴言:無種族之偏見,息稚子之怒,花開百家,勿周而復始,方得一線生機。」
話語頓了頓,張炆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帝俊的神色,手指指窗外,「三個小時前接到林家來信,林老爺子知日月無光後,以死推演一卦,稚子該是……」
所以,妖皇大大管管你家熊孩子啊。
帝俊聞言,卻是陰沉一笑,「你們算錯了,這稚子除卻我兒外,還有元鳳後裔呢,孔宣被渡成孔雀大明王,金翅大鵬,呵呵。佛門太過興盛,別忘了天道老祖可是玄門老祖啊。」
可別給他們三足金烏添臉面。
他們一族鳥少的。
張炆:「…………」
忍住崩潰的面色,張炆嘆道:「多謝先生指點,我立馬便回去與眾人商議商議。」
帝俊不可置否,只問:「我可以走了嗎?」
&不過,先生,他們雖事權從急,但也是違反了軍法,若承蒙您不棄,便留在您身邊可好?」
話音落下,屋內的軍人面色閃過驚愕之色。
&麼大方?」帝俊笑笑,「無所謂。」說完,便徑直離開。
待帝俊一走,屋內譁然一片。
張炆麵色一沉,「立正!等會說的屬一級保密資料,你們若是承受不了,可卸下軍裝直接回家!」
且不提屋內眾人在消化末日神學等等新聞,帝俊走出了營地,目光久久凝視著天空。
饒是時光流逝,可日月星辰依舊是從前的模樣,從前的位置。
11.末日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