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旗號的犯罪團伙一網打盡。
他想起了顧淞提到的另一組坐標,那也許是組織撤離地下監獄以後的藏身地點。那裡會是什麼樣子?會是另一座隱藏於深山老林中的地獄之城嗎?他們還在那裡繼續進行著淪喪道德的罪惡實驗嗎?
自從那天晚上過後,顧淞再也沒有跟他說起坐標的事情。他怕顧淞回憶起秦宇被人殺死的場景,精神受刺激,也沒敢多問,但在內心深處,他比任何人都急於得到答案。
也許是受到了潛意識的影響,鍾昕不知不覺將車子開到了人民醫院的門口。果然在這樣一個特別的時刻,他心裡最掛念的人還是姚醫生。仿佛心有靈犀一般,正當他把車停靠在路邊,準備給姚江月打電話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驚訝地發現這個電話正是姚江月打給他的。
「現在方便接電話嗎?」姚江月用試探性的語氣問道,似乎是害怕打擾到他的工作。
「當然。」鍾昕笑著回答道。
「哦,那就好。」姚江月鬆了一口氣,語氣也變得輕快了起來。「其實也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我就是想打電話問問你,最近情況怎麼樣,工作忙不忙。」
「還行吧,過年這兩天會稍微休息一下。你呢?過年期間也要去醫院值班嗎?」
「嗯,大年初二就要去上班了,雖然有點兒不情願,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對了,顧警官跟你在一起吧?他最近怎麼樣?身體好些了嗎?」
「前幾天去醫院做了複查,摔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那太好了。」
「醫生說他身體素質好,要是換成別人恐怕還得在醫院裡躺一段時間。」
「你們過年有什麼打算嗎?」
「今天是特殊情況,我已經特別批准他回家陪家人過年了。」
「啊?」姚江月吃了一驚,心有顧慮地問道,「這樣好嗎?萬一出了問題,你可是要承擔責任的呀……」
「這麼做的確有點兒冒險,但是,唉……」鍾昕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家人和朋友都很擔心他,我總不能不讓他回家過年吧。你說他回家過年,我也不方便一直跟著他,這樣做多奇怪啊……」
「的確很奇怪。」姚江月笑了一下,半開玩笑地調侃道,「人家過年都是帶自己的女朋友回家。顧警官要是把你帶回去了,搞不好會被他家人誤會的。而且你們的情況太特殊了,他又不方便跟家裡解釋,仔細想想確實有點兒尷尬。」
「所以我就相信他一次,但願他不要給我惹什麼麻煩出來。」
「放心吧,顧警官是個說話算話的人。既然你們之間有過約定,那他肯定不會隨便亂來的。」
2月9號早上,天剛蒙蒙亮,鍾昕還沉浸在清早的睡夢中。
忽然間,客廳里傳來的開門聲將他從夢中驚醒。
由於多年來養成的職業習慣,他的警惕性和危機意識很強。他立刻翻身下床,從枕頭下面抽出自己的手槍,輕聲不響地走出了房間。
剛一來到客廳,他就被眼前的畫面怔住了。他本以為有小偷撬門闖進了他家,或者是組織的人找上門來追殺他了,沒想到此時此刻,站在他家門口的竟然是顧淞跟傑克。
「怎麼回事兒?」鍾昕舒了口氣,趕緊把槍收好,揉著眼睛問道,「你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好了今天上午去你家接你嗎?」說完,他又將目光投向了正在吐著舌頭東張西望的傑克,「你怎麼把它也帶來了。」
「哦,是這樣的……」顧淞緩了幾口氣,隨即解釋道,「我媽去廣州的二姨家串門,天還沒亮就出發去機場了。她不在家的這幾天,傑克就由我來照顧。怎麼樣?不會給你帶來太多的麻煩吧?」
「麻煩倒不會。我就是想知道,你們倆喘成這樣,該不會是跑步回來的吧?」
「猜對了。」顧淞笑著回答道,「反正我一個人在家閒著無聊,我媽又囑咐我一定要出來遛狗,所以……」
「所以你就帶著傷跑了十幾公里?我也真是服了你了。」鍾昕打了個哈欠,正想回自己的房間繼續睡覺,忽然聽見顧淞興奮地對他說道:「老大,我們今天可以開工了吧?」
「開工?開什麼工?」鍾昕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