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就在剛才,我被債主堵在家門口,我只能從後門悄悄出來。」蕭建平冷笑,望著蕭南時的眼睛裡滿是恨,「去求沈君華吧,小望的命都快沒了,你還留著那點自尊做什麼?」
蕭建平沒有罵她,也沒有想動手打她,當真像面對一個無關緊要的人,將她漠視的徹底,轉身便進了病房。
那背影和步伐,召示著他的疲倦和蒼老。時間像是一下子在他身上過的飛快,昨天還那麼精神奕奕的人,只一天,便變得跟七老八十般孱弱。
沈君華既然能絕情到這種地步,就不會再跟她有所瓜葛了,如今,她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而已……
從包里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你好……對,我是蕭南,我跟你們銀行申請的貸款不知道什麼時候……你這是什麼意思?蕭氏破產難道我就不能……喂喂?餵?……」
留給她的只有一串嘟嘟聲……
蕭南不甘心的又撥了一串號碼,回應她的是一模一樣的答案。
牆倒眾人推,這句老話還真是一點沒錯呵。
蕭南獨自一人站在長長的過道上,一遍遍的撥著號碼,在這一瞬間,所有她能想到的朋友,甚至高利貸,都打了一通電話。
然而,沒有一個人願意借錢給她……
原因無外乎一個,力所不能及……
那些看戲的人群逐漸散去,單薄的背影彰顯著她此刻的無助跟絕望。
沈君華,當真絕情至此嗎你……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蕭建平一家子已經離開了,蕭南在重症監護室外待著,隔著玻璃,望著那破布娃娃般到處縫縫補補過的蕭望,終於失去了氣力,緩緩蹲下身,死死的咬著自己的手腕,不讓自己哭出聲。
小望,姐姐要怎麼辦……
這幾天發生了太多事,接踵而來,根本不給她緩衝的機會。
此時一靜下來,她便覺得自己的腦袋仿佛要炸裂了一般,噁心,頭暈,混雜著醫院裡濃裂的消毒水的味道,一股腦涌了上來,令人作嘔!
她衝進洗手間,吐的天翻地覆全身無力。她趴在公共盥洗台上,望著鏡子裡的不成人樣的自己,腫得高高的臉頰,白的像鬼一樣臉色,紅腫的血絲遍布的雙眼,以及乾裂的嘴唇,就像一個瘋子。
她打開水龍頭,將臉沖洗乾淨,冷水沿著臉際滑落,滴入她的衣襟里,暈染出一片片的暗紋。她的視線,無意間落到自己脖子一側。
那裡,有一個快要消退的吻痕。
「我給你一千萬,做我的情人。」男人的聲音在腦海中迴響,瞬間像魔咒一般,在耳邊迴蕩。
一千萬……
一千萬就可以……
不行!怎麼可以想到那個男人!
蕭南將臉埋進蓄水池裡,可是冰冷的水沒能讓她清醒,男人的臉,在腦海中愈發清晰。更加清晰的,是他淡淡的說出的那句話。
嘩!
蕭南猛地直起身,一臉的水,分不清哪些是淚,哪些是水。她怔怔的望著鏡子裡的自己,望著這個一無所有的自己,笑出了聲。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任何結果,都不會比現在更壞。」她喃喃著,魔怔了般,想著那個冷漠孤傲的男人。
也許蕭建平說的對,在小望的生命面前,她的自尊,又算得了什麼?
……
s市是一線大城市,要在這個城市裡找一個人,絕非易事。
蕭南不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是什麼背景,也不知道那個人那天的話,是不是一句玩笑。但是現在,她已經走投無路了。
一個溺水的人,絕望的時候,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是一點微末的希望。
那個男人既然能出現在本市最大的酒店的總統套房裡,應該也不是普通小市民。蕭南去了那天的酒店,謊稱自己有東西遺落,要調一下監控。結果卻一無所獲。
那rb就渾渾噩噩,加上天黑看不清路,她根本不記得那個男人帶她去的那間別墅的具體位置。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出現酒店要求提供靳北的個人信息的時候,幾乎在同一時間,在城市另一頭的靳北,便得知這件事情。
高爾夫球場上,靳北揮
第4章 遊戲,越來越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