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能保持自主思維,通用銀河肯定早就考慮到了類似的問題並試圖確保沒有任何接觸到相關情報的人員會泄密。」
光頭青年披上掛在椅子旁的白大褂,揮動著右臂,以豪邁的手勢和氣魄告訴亞科武中士,他們該回去繼續工作了。從索米-3就地抓取的實驗樣品快要消耗殆盡,若是舒勒無法在這些實驗樣品全部身亡前找出結論,Nexus船團護航艦隊恐怕會陷入危險之中。
然而,實驗樣品給舒勒帶來的麻煩遠遠趕不上他最近幾天提出的新猜想(或者是新假說)在遠征軍艦隊指揮官們當中引起的混亂和恐慌。此前遠征軍艦隊和Nexus船團都樂觀地認為通用銀河在無法把V型細菌傳染到新統合境內的所有移民船團、殖民地行星之前是不可能實施他們那恐怖的【心靈控制】計劃的,但舒勒針對索米-3的原始文明神殿進行的研究又把遠征軍艦隊在他之前的研究成果的基礎上制定的作戰計劃徹底推翻了。
這並不是純粹的軍事問題,不然任何一個指揮官——哪怕是脾氣最溫和的富蘭中校——都會劈頭蓋臉地把舒勒痛罵一頓甚至是把他從宇宙飛船上丟下去。既然通用銀河占據著技術上的絕對優勢,僅能憑藉舒勒的反制措施扳回一局的遠征軍沒有苛責舒勒的理由。
「舒勒博士,根據我們的間諜從Frontier船團發回來的情報,通用銀河於5月1日宣布Galaxy船團遭遇伐折羅襲擊。就目前來說,Galaxy船團已經在公眾眼中徹底毀滅了。」舒勒剛回到研究室,富蘭中校的大鬍子就擋在了他的眼前,使得舒勒有些後悔自己把全息投影放大的決定,「此外,通用銀河在伊甸的主要設施也在上次的伐折羅襲擊中被摧毀可以說,他們成功地通過讓自己在外界眼中成為已經被消滅的出局玩家從而避免了被進一步調查。」
事態的發展和舒勒的猜測大致相同,這無法讓舒勒的心頭湧現出半點歡喜。通用銀河步步緊逼,Nexus船團成為了新統合軍用不能公開的手段處理問題的最佳工具。維持著四分五裂和勾心鬥角的新統合軍縱使勢力強大,也很容易被通用銀河各個擊破。敵人藏在了暗處,尚未戰勝對手便已經幻想著在戰鬥結束後瓜分戰利品的友軍紛紛以實際行動證明他們更願意選擇靜觀其變。
「現在,既然他們不必再浪費任何心思維持他們在人類社會中的關係,通用銀河的領導團體正藏身於Galaxy船團內向著他們夢想中統治全人類的王座前進。」舒勒調出了最近的檢修報告,「依照叛軍的口供、通用銀河遺留的技術手冊,我有信心在戰鬥開始前完成我們的設備。不過,前提是你們能恰好攔截到Galaxy船團。」
富蘭中校吹鬍子瞪眼地叼著他的電子菸,從嗓子裡勉為其難地擠出幾聲回答:
「這確實難辦對了,舒勒博士,既然你有辦法解除通用銀河對你的控制,那麼你是否可以反過來影響他們的控制系統?」大鬍子軍官突發奇想,「索米-3行星發生的叛亂證明並非所有生活在Galaxy船團或是通用銀河治下的居民都願意服從他們的管理,如果我們能先行在Galaxy船團內引發一場叛亂,那麼敵人逃跑的速度勢必會被拖慢。」
「我也希望自己有這樣的機會,可事實離您和我的美好設想有著很大的差距。」舒勒板著臉,一絲不苟地伸出了兩根手指,「第一,想破解那個控制系統或是逆向植入病毒使其出現故障,我們手中必須有運算能力遠勝於通用銀河的任何一套成熟系統的設備——你們沒有,我也沒法製造一套新設備;第二,必須在沒有任何從Galaxy船團逃出的倖存者泄密的情況下,通用銀河才能保證他們的計劃成功。換句話說,沒法被徹底控制的人恐怕已經被通用銀河全部殺死了。」
這回富蘭中校明智地沒有詢問其中的緣由,見慣了通用銀河的管理方式後,他有一百條理由去相信舒勒的第二個證據是真實的。只要通用銀河選擇停止船團內那些不聽話的居民的生理機能,僅需兩分鐘,幾百萬人就會成為通用銀河鐵拳下的又一批受害者。
指揮官們所能想出的唯一辦法是敦促舒勒儘快把他正在研究的兩套設備製作出來,其一是廣域折躍波干擾裝置,其二則是所謂的超級太空共振透鏡。有了這些設備的輔助,遠征軍自認為他們可以在和通用銀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