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年少的大人從後門姍姍來遲。
「……」他先是一愣,然後心情瞬間肉眼可見的上揚,朝著吧檯跑來。
「好久不見啊,織田作。」他坐在銀髮的大人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位置。
直接轉頭朝著那個男人說話。
「好久不見,太宰。」
「你的手是……」織田作看著左手纏滿繃帶掛在脖子上的少年問。
「沒問題,一點事情都沒有。」少年當場伸出了本該不能動的手,拆掉繃帶之後活動著手指道。
「那就好。」織田作點點頭。
「給我一杯蒸餾酒。」少年吩咐道。
「……是。」酒保看了眼一旁銀髮的男人之後才低頭應下。
「織田作,我今天遇到了有趣的事情……」少年坐在吧檯前,雙手捧著下巴。
「所以那位毛利先生差點被當成真正的犯人啊……」
「最後能找出真正的犯人,真的太好了。」紅髮的男人低下頭道。
「叮——」少年敲了敲酒杯。
「啊,太好了。」他笑了笑道。
「織田作。」在對方起身即將走出酒吧的時候,少年叫住了對方。
紅髮的男人回頭朝他看來。
「下次再見。」他坐在吧檯的位置揮了揮手。
「下次見。」織田作點點頭。
直到對方的身影徹底消失,少年才轉過頭趴在吧檯桌面上。
[下次一定要再見啊,織田作。]
「怎麼?不繼續假裝天真正義的小孩子了?」琴酒閉著眼睛放下酒杯,語氣嘲諷。
「還是說,因為沒人看你的表演了?」
津島修治趴在桌子上,眼神虛無。
「織田作他啊,可是清楚知道我的真面目的。」
所以才會成為朋友嘛。
「貝爾摩德的任務完成的不夠完美啊……」津島修治伸出手指,戳著酒杯里的冰球道。
貝爾摩德的任務,是殺了在mi6任職的赤井瑪麗。
按照組織的想法,殺了赤井瑪麗之後,由貝爾摩德偽裝成赤井瑪麗混入mi6,連帶著假赤井務武一起回歸。
偽裝成赤井務武的貝爾摩德在倫敦泰晤士河旁邊給赤井瑪麗餵下了毒藥,赤井瑪麗卻自己跳進了泰晤士河。
據悉,屍體已經被打撈上來。
[mi6特工赤井瑪麗,確認死亡。]
組織失去了一次潛伏進mi6的機會。
「真可惜,赤井秀一人不在呢。」少年語氣似有若無的透著遺憾。
臉上卻沒什麼表情。
「赤井秀一那傢伙要是在現場,死的恐怕就不是赤井瑪麗了。」琴酒嘲諷道。
「嘛,說的也是呢。」
「貝爾摩德一開始是想給赤井瑪麗餵a藥的啊……」津島修治托著下巴。
「她恐怕還想問赤井瑪麗,被自己妹妹製作的藥殺死的感覺如何吧。」他輕笑道。
「貝爾摩德那個女人……呵。」琴酒冷笑的端起酒杯。
「夏布利的藥效果還不錯。」他語氣冷漠。
「畢竟他主要研究的就是殺人的藥嘛。」津島修治跟他碰了個杯。
和藥效不穩定,存在生存機會的aptx—4869完全不同。
夏布利研究的,是確確實實,百分分殺死目標的藥物。
「伊森本堂,赤井務武,赤井瑪麗,宮野厚司,宮野艾蓮娜,宮野明美……」津島修治端著念出一個又一個人名。
「還剩下……」他意味不明的笑笑。
「很快,他們所有人都會團聚的。」琴酒冷笑著,語氣篤定。
「把你的酒給伏特加。」他瞥了一眼津島修治面前的酒杯。
「哎?不要——」
「不好意思啊,卡奧。」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的伏特加憨憨一笑。
畢竟是琴酒大哥的命令啊。
「……真是的。」津島修治垂頭喪氣。
我可還一口都沒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