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宜不知道顧何到底會不會念及陳顧兩家的舊交情,但是這一次對塗安的算計,她是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饒過塗安,同趙恩雅一樣,想要將塗安從公司趕走的渴望是越來越強烈。
辦公室里,顧何蹙眉,聽著陳佳宜對塗安的投訴,眉宇之間攢得越來越緊,越來越深了。
「那個塗安,顧何哥你都不知道她有多惡劣,仗著你在他背後撐腰,她在公司耀武揚威的,居然把我給我爸做高檔煙盒的一塊鉑金材料也強行拿去做樣品了。」
顧何始終是眉心緊攏,聽著,不發一言。
「顧何哥,你也知道我爸馬上是六十大壽了,我想送給他一個禮物,讓趙恩雅專程給我設計,當時,塗安要這個材料的時候,我還反覆跟她解釋了,這塊材料不能動。可誰知,一眨眼功夫,她就向材料申請部門施壓,說是你的吩咐,一定要拿走那塊鉑金材料去打樣。」
陳佳宜滿面的委屈,向顧何數落著塗安的「罪狀」。
伴隨著顧何的越來越沉默,陳佳宜心底則是越來越隆冬作響,「顧何哥……」
私底下,她都是親昵的這麼叫他。
「佳宜,你覺得塗安是怎麼樣的一個人!」顧何忽然間這麼問,令陳佳宜幾乎是猝不及防,面色驟然轉變,「顧何哥……你……想說什麼……難道你不相信我?」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顧何嚴肅。
「我……」陳佳宜臉色難看,「我怎麼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呀,她又不是我招聘進來的,塗安是顧何哥你旗下的人,你應該很清楚她的人品吧。」
說到人品時,陳佳宜臉上很本能的不屑,對塗安分明是異常的嫌棄。
「嗯。」顧何神色凝重。
「嗯」是幾個意思?陳佳宜滿臉的不悅,能覺察到顧何的「偏心」,他看上去似乎一點兒也不願意「處置」塗安。
於是,陳佳宜愈發的煽風點火,「顧何哥,我爸一直那麼喜歡你,把你當成親生兒子一樣對待,原本送給他的六十歲的生日禮物就這樣沒了,你要替我做主,還我一個公道啊。」
「……」顧何仍舊沉默,看向陳佳宜的神色是萬般的意味深長。
良久,撥了內線,才有了指令,「叫塗安進來。」
陳佳宜聽到這樣的吩咐,心下才勉強好受一點,她倒要看看已經把那塊鉑金材料打了樣品的塗安,該怎麼解釋,到時候,證據確鑿,她百口莫辯。
陳佳宜臉上露出算計的笑容。
塗安被叫進顧何的辦公室,這個時候,顯然還不知道災難降臨,還一頭霧水的怎麼會突然被叫來辦公室,尤其辦公室里除了顧何之外,還有陳佳宜,塗安不經意間同她四目相觸的剎那,恍如見到了她眼底的詭異之色。
「塗安,聽說你把陳特助原本送給她父親做煙盒的鉑金材料給強行拿去打樣了,是有這麼一回事嗎?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顧何問詢的話語裡並沒有任何的生氣,異常平靜的口吻。
他這樣的語氣,讓陳佳宜心裡很不爽,這哪裡像是在盤問一個人,顧何一向是嚴肅的,可沒想到在對待塗安的問題上居然是這麼的溫柔體貼。
被這麼一問的塗安,明顯一震,無盡的訝異劈頭蓋臉而來,「我……」
她要解釋的,卻似乎太過於驚訝,好半響,塗安都說不出話,而陳佳宜很趁勢的解釋,故意栽贓塗安,「塗安,我都跟你說過了,那塊材料很貴重,是要讓趙總監替我設計煙盒送給我爸的生日禮物,讓你不要打它的主意,沒想到你還這麼囂張,居然向材料申請部門說謊是顧總的意思,讓你拿鉑金材料去打樣,你真的太過分了。」
塗安被陳佳宜的這番話,頓時驚得更加惶恐,難以置信了,沒想到陳佳宜忽然間會來這麼一套,之前,那塊貴重的材料,還是她與趙恩雅極力的勸說,鼓勵,她才會拿走材料的,根本就不是她自己去申請了什麼材料。
「你說話啊,之前你不是挺囂張的嗎,還說只要是你想要做的事情,顧總都會站在你這一邊,顧何哥,這樣的人怎麼適合待在公司,她會砸掉swan的招牌的。」
陳佳宜已然是越來越迫切的要將塗安給趕出公司了,否則,她在公司多待一天,就會對她與顧何的感情多一天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