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外套也只是為了隨大流,不成為他人眼中的異類。所以他遠遠的坐在洞口,目視遠處,而我則緊靠火邊,還覺心頭有些涼氣。
我沒出息的流了幾滴眼淚,心裡複雜得很。情緒剛剛恢復平靜,薄澤辰一個快速移動便來到了我身邊。
他攬住我的腰,深邃幽深的眼眸潛藏著一絲愧疚和不安。我下意識的想避開他,卻掙脫不開。「晾了你這麼久,有冷靜了?」
我不看他,扭頭看向一邊,心裡想,你以為我是衣服啊,把我晾乾就萬事大吉了?哼,就算我是衣服,我也不屑於選你做晾衣杆。
「老婆。」
他見我沒理他,一連叫了我好幾聲。我沒應他,而他也不嫌無趣,竟然一直重複,似乎要和我死耗到底。
我也沒應他,只是說,「我沒聾。」
他見我說話了,蹦著的臉立馬放鬆了些,「我並不想和你吵架,我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你捧在手心裡寵著。我會和你爭執,那是因為你脫離了安全的軌道,我要把你拉回來。若你是要與人爭鬥,那我會尊重你的選擇,可是你要面對的人,不僅僅是人。我想要掌控你的一切,不過是不想你走了歪路,更怕你一走就回不來了。」
他想表達的意思,我是懂的。我想了想,問他,「跟著你走,就能確保一直正確的走下去麼?」
「至少,目前是。即使走錯了,我也值得你信賴。」余余池血。
我嘆了聲氣兒,「可我,是人,從來不是誰的金絲雀。」
我們可能都累了,所以不想吵架了,便默契的終止了這個話題。外面的天雖然黑了,但卻被雪映照得亮堂得很,夜半時分薄澤辰才抱著我睡去。
我把腦袋貼在他的胸膛上,哪裡還是寒涼得很。
我倒真希望,是我看錯了……
我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不知道睡了多久,就被「轟隆隆」的聲音震醒了。
我剛睜眼,就看到薄澤辰已經坐起來了。他把他的外套披在我身上,拉住我的手說,「看來我們得離開這裡了。」
「怎……」
我的話還沒說完,整個石洞「嘩啦」的一聲就倒塌下來。石塊下墜的迅猛且量多,我被嚇得呆如木雞。
「快走!」薄澤辰反應很快的突然提掌給了我一拳,他的拳頭打在我的右下腹,然後借著他給的風力,我快速的飛了出去。
我在距山洞幾百米的地方停了下來,山洞上本身就堆滿了厚厚的積雪,隨著石塊的坍塌淪陷,無數的雪也紛紛落下,那驚心的場面,比颱風還來得可怕。
「薄澤辰,薄澤辰,你出來了嗎?你在哪裡?薄澤辰!」
厚厚的積雪,漫過我的小腿肚,我舉步維艱,只能用狗爬式前進。可那些雪卻像在阻止我似的,無論我往哪裡走,都有碩大的雪球擋住我的路。
與此同時,無數個如瑜伽球大小的雪球,快速涌往山洞塌陷的地方,堵住了所有的路,幾分鐘後,塌下去的地方已經又鼓起一座山丘樣的雪山了。
「薄澤辰,薄澤辰!」我撕心裂肺,可在這麼低溫的地方,眼淚一流出來就結成冰凌了。
很快的,我的睫毛和眼皮,都被凍得僵住了。而雙腿,早已燉得無法移動了。
這時,身後傳來「沙沙沙」的,腳踩在積雪上的腳步聲。
我挺著身子,欣喜轉身,「薄……」
當我看清身後的是黑衣人時,我的嘴巴頓時僵住。我想往後退,想逃,可卻被雪絆倒在地。
「主人,我是林深知,很高興又和你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