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了一口氣將她扶到樓上。打過電話後便回了房。寧嚀在等著,等著末世的到來,等著一切天翻地覆,毀於一旦,等著回到自己的世界或者死去。她感到有些筋疲力盡,不知不覺就趴在床上睡著了。醒來到了樓下,顧蘇諾和顧達都圍著李醫生詢問。
寧嚀走上前,聽見李醫生說道:「這病很奇怪,身體並沒有什麼不適。最近醫院也莫名其妙多了很多這樣的病人,不過顧先生你不用擔心,我們會想辦法的。看這個症狀應該也不是什麼大病。」
寧嚀見醫生的臉色有些奇怪,仔細一看,他的脖子上有兩道暗黑的血痕。看來大家都被困在了牢籠里,只等著收網的那一刻,誰都逃不掉。
隨著最後時刻的到來,寧嚀再也無法強迫自己熟睡,第二天六點時便從噩夢中驚醒。有些神經質地抓過枕頭旁棒球棍用力揮舞,好一會兒,手臂的酸痛才讓她停了下來。她將收拾好的包裹看了又看,覺得應該自己去買幾套合適的衣物,雖然許多都會置辦,但衣服還是合身一點比較好,再說她沒事做的話會瘋掉的。
清晨,路上人很少,寧嚀背著她的棒球棍出了門。翻遍了顧蘇海的衣櫃也只能找到淑女裝,可想而知這樣的搭配有多奇怪。
逛了一上午買了幾套運動服,防水的登山服和登山鞋,寧嚀也不敢再獨自在外頭多呆,匆匆回了家。進門時竟然發現顧達也在,「爸,你今天怎麼沒去公司。」
顧達放下手中的茶杯,「你媽媽身體不舒服,醫生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就在家陪陪她。」
&寧嚀在沙發坐下,想了想又說,「爸爸,我覺得你應該把媽媽獨自關在一個房間裡,最好,最好和她保持距離。」
&說什麼?」顧達的語氣有些薄怒,「雖說她不是你的親媽,但是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好孩子,現在,你,你怎麼能。」
&是,這可能是傳染病,可能很嚴重,可能根本治不好,要是你和媽媽同時出事,我們該怎麼辦?」顧達雖然平日威嚴,但是寧嚀卻能感受到他內斂渾厚的父愛,加上他和自己的父親有七八分的相像,寧嚀多少對他有些感情。
顧達站起身,「好了,不必說了。不論如何她是我的妻子,我絕對沒有棄她於不顧的道理。況且爸爸活了這麼一大幫年紀了,什麼時候死真的不在意了。」說罷端起桌上的水果盤上了樓。
寧嚀只好跟在他後頭上了樓,蘇織錦呼吸有些急促,雙眼緊閉沉睡不醒,她手腕的傷處的周圍已經黑了一大片,表面浮著一些青紫色的斑紋。顧達聽見聲音,回過頭說:「你要是怕就別來這間屋子,我一個人照顧她就好了。」
寧嚀辯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明白她永遠不會好起來了。
顧達在床邊坐下,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好了,我知道。我也知道你的話有道理,你們還年輕,離這間房間遠點罷。」
寧嚀還想說些什麼,但是仔細想想,雖然自己看過這個故事,但這個故事早已面目全非了。就算他能逃過這一劫,就安全了麼。她連自己的生死都無法保證。自己和許多恐怕就像是古羅馬的鬥獸,被這個遊戲的控制者默默地看著,看著他們如何掙扎,如何努力,又是如何告別這個世界的。寧嚀沒再說話,回了房間。
精神高度緊張了半天,昨夜又沒睡好,寧嚀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周圍一片黑暗,寧嚀一個人走在一條狹長的小巷,她想喊人又不知道喊誰。無邊的黑暗包裹著她,她覺得全身汗毛倒豎,說不出地恐懼感,難道她又穿越了?小巷的盡頭亮著微光,還有輕微的響聲,她心中一喜,快步跑出了巷子。
&好,請問……」寧嚀的聲音戛然而止,渾身忍不住地顫抖,到處都是,到處都是喪屍!他們缺手缺腳,渾身沾著腐肉血污,散發著惡臭。甚至有些下半身全都沒了,內臟都掉了出來,仍然拼命地往前爬。
左手邊的一隻獨眼喪屍看見寧嚀,乾枯已經爛光的手臂伸了過了,寧嚀尖叫一聲,往後退了一步,卻被另一隻喪屍抱住。寧嚀拼命掙扎,卻一點用都沒有,喪屍的力氣越來越大,她仿佛要被掐碎了一般。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鐘聲。
寧嚀一身大汗的從夢中驚醒,枕邊的手機瘋狂地叫著。拿過一看時間顯示是凌晨三點,已經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許多的。寧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