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若站在廚台後,一雙眼凝望著窗外,兀自出神。
她原本是想質問顧諾賢,他到底將她當成誰了。
他是真的愛她,還是只是將她當做籟雅若的替身。
可到嘴的話,最後還是被顧諾賢輕言淺笑幾個動作打散了。紀若自認為自己也算是個果決之人,可她的果決,在這份愛面前,卻顯得那般潰不成軍。
所有的質問跟倉皇,都在愛與心動面前,丟盔棄甲。
聞到一股淺淺的糊味,顧諾賢突然睜開眼,朝廚房喊了句:「若若,粥是不是糊了?」紀若回過神來,才趕緊揭開鍋蓋子,哪知蓋子太燙,她一個不慎,食指跟拇指瞬間被燙出兩個泡。
「嘶!」
紀若輕嘶一口涼氣,熾熱的鍋蓋摔在廚台邊緣,又滾落到地上,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響聲。
顧諾賢如同一道魅影,幾個眨眼間閃到她的身邊。「受傷了?」他握著紀若的手,將她的手遞到水龍頭下面。
潺潺清水瀝瀝淋下,紀若剛還難受的手指,似乎瞬間便不痛了。「以後小心了,揭鍋蓋的時候一定要用毛巾包著,不能大意。」紀若聽著他念叨,一雙眼睛,緊緊盯著顧諾賢側著的俊臉線條。
他嘮嗑的時候,真讓人醉心。
顧諾賢關掉水龍頭,將紀若的手指放在眼前細細打量,「起泡了,等著,我去給你拿燙傷藥膏。」顧諾賢說完才抬起頭,紀若來不及收回視線,兩人四目相對,一個目光帶著倉皇尷尬,一個冷眸璀璨勝過星星。
抓到紀若偷看自己,比中了頭彩更令顧諾賢雀躍。
他抿唇笑笑,才低頭吻了吻紀若的手指。「等著。」顧諾賢鬆開紀若的手,轉身準備上樓去拿藥。
「顧諾賢!」
紀若突然叫住了他,語氣很不舍。
顧諾賢從她語氣里,聽出了無措感。他腳步戛然而止,顧諾賢轉過身,雙眼探究看著紀若。「你到底怎麼了?」紀若杏眼眨了又眨,她壓下心裡的酸澀之意,才問道:「我可以,抱抱你嗎?」她聲音喏喏,目光里燃氣希翼之光,雖然很暗淡,顧諾賢依舊捕捉到了。
漠然的男人,因為紀若這句話,出現了難得的錯愕。
他捂嘴輕笑,然後邁開大長腿,伸出鐵臂,將纖細的女孩一把摟入懷裡。緊緊地,很用力。
顧諾賢下巴擱在紀若頭頂上,秀著紀若髮絲間的雛菊香味,他問道:「現在心裡好受些了嗎?」
紀若嗯了一聲,卻紅潤了雙眼。她回抱住顧諾賢,深深吸了幾口他身上的氣息。酒氣夾雜著他特有的清冷之意,是很獨特的味道,是能讓她記住一輩子的味道。
她鬆開顧諾賢,這才若無其事轉過身,調小火候,給粥加料。
目光沉沉盯著紀若背影看了好幾眼,顧諾賢這才轉身上了樓。
—*—
粥雖然熬糊了,但這並不影響顧諾賢的食慾。
他坐在餐桌上,小口吃著粥,一隻眼睛卻如同飢餓的困獸一樣,死死的盯著紀若。紀若太明白他眼裡的意思,她任由顧諾賢打量著瞧,還時不時的回他一個鄙視的眼神。
被紀若鄙視了,顧諾賢不僅不納悶,反倒咧嘴傻兮兮的笑。
紀若看著傻笑的顧諾賢,莫名想到抖m這個詞語。你對他好,他反倒不安,你對他凶,他才會覺得理所當然。
喝完粥,紀若先一步上樓,顧諾賢自己去洗了碗。
他收拾好廚台,洗了手,才跟著上樓回房。紀若已經洗了澡,穿著一件半透明的睡衣靠坐在床頭,正在看劇本。顧諾賢脫掉衣服,拿著浴巾準備進浴室,他無意間掃了眼紀若手中的劇本,停步詫異問了句:「新劇本?」
握著劇本的手指一緊,紀若點點頭,才應道:「是個不錯的劇本,在猶豫要不要接。」
「喜歡就接下來拍就是了。」
顧諾賢說完,身影消失在房間內。
浴室響起嘩嘩水聲,紀若看著手中劇本《最後的一個人》,陷入了思慮中。
…
顧諾賢洗完澡出來,他平躺在紀若身旁,在猶豫著要不要撲倒紀若。他一方面恨不得將紀若吃干摸盡,讓她下不了床,可他又考慮到紀若今天接拍廣告,不知道身體能否承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