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哥吧。」
「比你大三個月。」
「還有,這是你初中?還挺可愛。」
周圍時不時傳來網癮少年們的髒話,陳弋的聲線很輕鬆的脫離這片嘈雜。
霍立泄氣了。
「做夢!」他無力的回擊,「去你丫的可愛。」
打遊戲時鍵盤都要敲碎。
聶陽看得心驚膽戰,不敢有一絲懈怠,拿出了十二分的電競水平,就怕霍立向他噴火。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弋摘掉脖子上的耳機,眼裡散漫隨意,「先走了。」
「走唄!」霍立大聲回答。
眼不見心不煩。
隨後陳弋就真的走了。
操。
都不一起打一把就走了。
霍立先是把聶陽給送回去,然後去給李翠翠女士買藥,出門時聽見老媽在咳嗽。
手機付款時企鵝彈出消息。
陳弋:?
霍立很爭氣的沒有回消息。
在霍立心裡,陳弋就守著手機,苦苦等待他的信息。
畫面感瞬間就來了,有點像盼丈夫回家的小寡婦。
從店員手裡接過藥,霍立又想起來沒給霍霍帶晚飯。
最後霍立點了個外賣。
到家時直接給提了進去。
一進門首先是霍霍屁顛地蹭霍立褲腿,聞到排骨味時尾巴都搖打結,「汪汪!」
霍立把排骨倒進霍霍的狗碗,一進客廳,李翠翠女士在看深夜檔肥皂劇。
「媽,給你買的藥。」藥被霍立擱茶几上,沒等李翠翠女士的擁抱,趕緊閃身上樓。
他還是不相信。
憑什麼陳弋就比他大。
打開手機,他直接給陳弋敲了個電話。
本來是打算打語音,點成視頻了,霍立也沒多想,把手機立在書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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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打通的一剎那,屏幕從空白一下子變成了陳弋的臉。
「臥草。」雖然他明知道對面是陳弋,但是那張臉赫然閃到屏幕上時還是有種壓迫感。
陳弋似乎是剛洗澡,現在正在擦頭髮,頭髮尖上的水珠滴落到鼻尖上,陳弋舉著手機,鏡頭搖動,最後對著陳弋的床。
看起來布置簡潔。
不過那一面牆壁的書還是很戳眼。
「幹什麼?」陳弋嗓音嘶啞低沉,聽說剛洗完澡就是會變白,霍立覺得陳弋又亮了個度。
「你是不是騙我?」霍立臉靠近鏡頭,道:「把你身份證給我看看。」
出乎意料的,陳弋說等下。
陳弋從柜子里翻出證件,直接對著鏡頭照。
證件照上的陳弋還是很那副臭臉,不過年紀的變化顯得過去那張臉有種稚嫩的感覺。
他媽的,霍立服了,真的比他大三個月。
就在霍立想要掛的時候,陳弋睫毛輕顫,眼瞳凝視氣息平緩,對著手機說:「為什麼說要遠離我?」
陳弋對這件事記得很清楚,他刷著五三,天降同桌,一上來先是很煩人的說「不好笑嗎。」就像一隻剛被撿回來的小貓,總是發出示威的低吼。
霍立怔了怔,「啊。」抓了把頭髮,霍立彆扭的把頭轉到一邊,看著在一邊撒潑打滾的霍霍,趕緊招呼過來。
他總不能說,嘿,兄弟,我一開始以為你是個屌絲摳腳漢,還挖牆角。
「你看,他叫霍霍。」屏幕上立即出現一張狗臉,哈赤哈赤吐氣。
「臥草,你別舔上去了!」霍立趕緊挪開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