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想在璃月醫療方面分杯羹又或者,是直接把蛋糕自己獨吞。
也不怕噎死。
白朮:「那些人也在這山上?」
「對,他們在半山腰的位置。」
接著就再問不出什麼來了,亞爾斯乾淨利落一刀背把他拍暈,隨手一丟,讓他也加入了盜寶團疊疊樂。
他甩了甩刀,在地上甩出一道弧狀血線,短刀冷光如初。
白朮低聲道:「我後來看了那具屍體死亡誘因是受驚過度。」
亞爾斯歪頭看著他,白朮低著頭,沒被束在腦後的綠髮遮擋住表情,情緒難辨。
但亞爾斯聞到了苦澀的氣味,正源源不斷從他身上散發,亞爾斯遲疑的判斷:這大概是悲傷的味道。
他突然道:「所以這座山上無辜的人都被趕下去了?」
白朮轉瞬就猜到他這麼問的想法,醫師停頓片刻,點頭道:「愚人眾與盜寶團已經將這裡封鎖近一個月,如無意外,山上並不會有其他人在了。」
但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白朮想了想,去盜寶團的營地里翻出紙筆——紙是信紙,上面書寫著這批盜寶團的調度。白朮翻了個面,三兩筆畫出愚人眾的標誌:「身上有這種標誌的,持有武器的都是愚人眾,至於盜寶團你應當能認出來。」
亞爾斯將兜帽戴好,左手不知何時出現一把通體純黑的匕首扣在手裡,另一手照舊拿著短刀,他覺得白朮就算再生氣,也不會真的放任他去殺人,天大地大僱主最大,於是趕在叮囑之前自覺發問:「你能接受他們幾成死?」
白朮將紙遞給亞爾斯,眼鏡鏡片反射出一抹白光,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睛。
片刻後,他抬起頭,笑得人畜無害,輕描淡寫道:「六成吧,人不是太多的話,我還能保他們性命無虞。」
亞爾斯也好像在探討肉燒幾成熟,點頭過後轉身離去,袍腳揚起,在空中劃出一道冷厲的弧度。
七月的艷陽天下,長生裹在恆溫的斗篷里,忽然感受到了一絲淡淡的涼意。
它發表感言:「胡堂主要是看見這一幕,你跳進海里都洗不清了。」
半獸人的身影簌的加速,迅速消失在視野中,白朮抬步上山,不置可否。
「我在她心裡,早就洗不清了。」
山腰,兩隊愚人眾已經在這駐紮了許久,還沒有人能突破下面盜寶團的防線,他們自然而然的鬆懈許多。此時都圍在一塊,進行這深山老林里他們自帶的唯一的娛樂項目——七聖召喚。
□□手早就打膩了,他打個哈欠:「上面什麼時候派人來接班?盜寶團那些傢伙都輪換三次了,再在這蹲下去,我都快忘了酒是什麼味道了」
旁邊的雷螢術士捻著霧虛葉,逗弄得身旁數隻雷螢上下飛舞,她懶聲抱怨:「得了吧,就算換了班,璃月也沒有那麼多火水讓你灌哎,阿卡羅林他們昨天下去送藥材的時候忘記叫他們帶些酒上來了!」
「就算他們帶上來了,我們也不能喝,不是更難受。」
插科打諢著,唯一還在一絲不苟警戒著的雷錘先鋒軍忽然大喝一聲:「什麼人?!」
眾人立馬拋下牌局,拿起武器順著雷錘警惕的方向看去。
草叢沙沙響動,幾秒後,一隻赤狐叼著日落果迅速從中跳出來,轉身逃跑。
半晌,沒再發現任何異常。
雷錘的小隊長皺眉訓斥:「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雷錘疑惑道:「但我剛剛好像看見一道黑影過去了」
風拳在面具下翻了個白眼,拖長聲音,一邊嘲諷一邊轉身回去:「好像——我看你就是太緊繃了」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一截刀尖堪堪穿透他的腹部,緊接著,一隻手反握短匕用刀柄砸在他的頸側,壯碩的身軀下一秒轟然倒塌,胸前赫然還有一處未穿透的刀傷。
血液順著血槽緩緩滴到草葉上,亞爾斯瞳孔拉長,狼眸幽幽的盯著獵物們。
他詢問,卻用的肯定句:「愚人眾。」
同一時間,一道颯爽身影在疊疊樂前面站定,饒有興致的笑出了聲:「嗯?看來我竟是晚了一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