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昆,並不光榮的盜寶團中自認光榮的一員,作為曾經認為自己流血流汗不流淚的一名猛男,深深懷疑起自己這些年是不是壞事做的太多,孽力回饋流年不利。
所謂百因必有果,所以上天派給他的報應追著他滿璃月跑。
阿昆看著熟悉的短刀,熟悉的兜帽男,熟悉但更加覺得恐怖的豎瞳,忍不住淚灑絕雲間:「怎麼又是你啊嗚嗚嗚嗚嗚!!!」
嗚了很多聲,可惜控制音量已經刻入骨髓,好像猛男撒嬌。
亞爾斯:「」
亞爾斯嫌棄的把短刀挪了個位置,以防被猛男的落淚玷污他的刀。
看清這位的面孔後,白朮也:「」
「哎,你哭什麼嘛,這不是還沒切上去?」長生說著風涼話,幸災樂禍可見一斑,「我看你醫鬧舉椅子的時候身形特別高大呢。」
阿昆悲從心中來:「我都已經蹲了半個月了,才被放出來」
就又碰見了亞爾斯這個殺星。
哦,真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長生都忍不住心疼他一秒。
嗯,就一秒。
剩下59秒用來樂。
話本子裡有類似的劇情,俠士將惡徒放走兩次,在第三次遇見對方作惡時悲憫又決絕的將人斬於劍下。雖然他和裡面的俠士搭不上半點關係亞爾斯踩著阿昆的背,手中短刀蠢蠢欲動。
再一再二不再三,命運如此剪不斷理還亂,只能說時也命也。
阿昆只覺得後背一涼,殺氣針扎一樣陰寒,他若有所感,連忙道:「等等,我這次可沒找你們茬!」
亞爾斯剛找好下手位置準備開刀,聞言頓了頓:「那怎麼擋路。」
其他六位弟兄都被他一刀背砍暈了,丟在一旁疊成小山,阿昆眼珠通紅,又氣又委屈。
他們哪裡擋路了,在地幾位都是一起在這人手裡吃過虧的坐牢兄弟,要是看見亞爾斯能跑得比兔子還快!
但,強中更有強中手。
「你跟鬼一樣眨眼就過來開打,我們都來不及跑!」阿昆哽咽,「你慢一步我們不就讓路了嗎?」
亞爾斯挑眉:感情還成為他的錯了。
白朮打量著四周,這些盜寶團在靠上的地方搭了帳篷,又在上山必經之路上設立了長長一道關卡,他走上前,施施然問道:「這過路關卡,是你們設的吧。」
阿昆語塞,亞爾斯手腕不經意一抖,脖子上傳來刺痛,血珠滾落成線。他立馬梗著脖子想離刀遠一點,連忙道:「不、不是我們,我們剛出來,就被召集到這邊來了,這才剛換完班。」
白朮:「哦?召集你們做什麼?」
「讓我們守住這裡不讓人上山。」
「所以你擋我路了。」亞爾斯語氣平靜,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多曬會兒毛吧,「你的遺言結束了?」
猛男涕泗橫流:「不是,沒有,等等別殺我!」
「刀下留人。」白朮及時制止:「守在這裡的只有你們?之前和你們接班的盜寶團呢?」
長生窩在最佳觀眾席,同情的看阿昆被兩人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嚇得魂不附體,倒豆子一樣把所有知道的都倒出來了。
大概摸清了亞爾斯言簡意賅的性子,對方也不敢拖時間,儘量將精華濃縮。
他所隸屬的盜寶團與愚人眾不知怎麼勾搭到了一起,一個月前,兩方就派人守著這邊產出藥材最多的山脈,下命令堵住上山的途徑,將採藥人全都轟回去。
除此之外,亞爾斯得到了意外之喜——關於最初的那場醫鬧,那名死者並不屬於盜寶團,而是愚人眾找到的一具剛因突發心疾死亡的屍體,讓他背去璃月港內最有名的醫館內鬧事造謠的。
白朮忽然出聲:「怎麼找到的?」
亞爾斯側目,白朮罕見的沉了臉色,燦金的蛇瞳此時冰冷無比,冷冷注視著阿昆。
阿昆小聲道:「我不知道,他們直接把那位帶過來給我,讓我這麼去鬧事,我就去了。本來還叫打砸一通痛哭一場的這不是沒來得及實施,就被、被丟出去了」
把控斷絕資源,又派人去醫廬鬧事,愚人眾的意圖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