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九仙山之巔,月光盈盈。皎潔的月練落在高純度黃金上,反射出的光芒是多麼的光輝璀璨。
「舅父,這是挖到金礦了?」殷郊有些吃驚地猜測道。他眯起一雙鳳眼,這才適應了這一箱金子刺眼的反光。
太子理所當然地認為,兒子手上的錢財肯定是從撫養他的舅父,東伯侯姜文煥那裡得來的。舅父能給殷誦這麼一箱高純度的黃金,顯然是發了一筆意外之財。
太子不禁猜測:莫不是舅父已經攻破了遊魂關、陳塘關幾處關隘,大撈了一筆橫財?
殷洪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就當舅父那邊發老財了,給孩子的壓歲錢都這麼大手筆。又是感慨,娘舅親如父,果然不假。
殷郊彎腰,扔了兩塊金磚給弟弟。殷洪也不嫌棄,將兩塊金磚忙不迭塞進懷裡。
自從被方弼、方相兩個狗東西害了一場,差點餓死在路上,殷郊和殷洪已經深深地明白了「一文錢難倒英雄」的大道理。對這些黃白之物,他們是一點都不敢輕視疏忽。
反正是兒子/侄子孝敬的,不拿白不拿。
殷郊小心地將裝在碟子裡的蛋糕取出來,解開金色細線,打開蛋糕的外包裝。殷郊瞧了瞧露出真形的甜點,鼻子動了動,判斷道:「沒見過的甜點。」他抬頭望向弟弟,將蛋糕遞到弟弟面前,「拿去吃吧。」
殷洪接過蛋糕,比劃了一下大小:四寸的蛋糕,算不上大,也不能說小。殷洪對哥哥笑道:「這是誦兒孝敬哥哥的,怎麼好都給我吃?就是為了他的一份孝心,王兄也該嘗一口。」
殷郊剛想說,自己已經是男子漢大丈夫,不吃這等小孩兒玩意。但是他聽完殷洪的話後,覺得有些道理,便不忍心拒絕這份孝心。
然後,殷郊就從一堆金磚中間挑出了那支鑲珠嵌玉的金簪。
殷郊瞧著雉雞形狀的金簪,恍然大悟:「原來是送錯了。」
殷洪正將蛋糕一切為二。聞言,他抬頭:「怎地?」
殷郊將金簪拿到殷洪眼前:「想來那套說辭沒能騙過外祖母與舅父,就是誦兒也是不相信的。」
「不過他們肯定誤會了那塊彩玉的主人是個女子,以為他是誦兒的母親。所以,誦兒特意找工匠做了這一件髮簪,想要送給『她』。」
殷洪微微歪頭盯著兄長瞧。他認識殷郊將近二十年了,他太了解這位大商太子了。殷郊現在絕對在忍笑,在高興。仿佛殷誦誤會別人是母親,就是殷郊占了別人什麼便宜似的。
王兄真是幼稚!
殷洪心裡哼哼。他低頭望向已經切成兩塊的蛋糕。按照殷郊的說法,無論是這碟蛋糕還是金簪,都是侄子殷誦送給他的「母親」的。
可是侄兒的母親就是王兄啊。殷洪一時間,腦子糊塗了起來,不知道該不該吃掉手裡的甜點。
並沒有什麼生父上門和兒子認親,這項認知讓殷郊十分高興。他坐到桌邊,愉快地拿起一份蛋糕,就吃了起來。
殷洪見殷郊先動了口,也不跟他們母子二人客氣,將剩下的一份三兩口全部吃進了肚子。
殷郊剛剛吃了兩口蛋糕,正感嘆東魯的甜點做得越來越精緻甜美了,母親卻吃不到他一抬頭,就看到王弟仿佛豬啃糠米,幾下就把兩寸大的一塊蛋糕吃下肚子。
大商太子由不得微微愣住:完了,王弟在山中呆了幾年,把王室儀態全部丟了!
紂王十六年冬天,大商太師聞仲九年功成,將北方七十二路叛軍鎮壓,首寇袁福通斬首崇城。北域一片歡騰。
聞仲歸朝這日,紂王親自迎接。然而太師在路上,收到了無數朝臣狀告天子的奏摺。太師回到王城,一身鎧甲不曾換去,直接上了金鑾殿,逼得久不上朝的紂王不得不擺駕入殿。
聞太師是三朝元老,功名赫赫,背後又有仙家撐腰,在大商朝堂上權勢極重。莫說紂王,就是紂王的老子帝乙在太師面前都是謹言慎行,不敢半步踏錯。
聞太師在金鑾殿上直接把紂王從頭罵到腳。紂王若非天子,都要被聞仲罰去跪祠堂了!
紂王被罵得半點頭抬不起來,只能一連疊聲懇求太師「息怒」。
聞太師尚且留三分薄面給紂
36 太師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