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反派洗白白
寧遠和盧靜在民政局一離完婚,就直接回了新租落腳的地方。
前妻盧靜說是要他淨身出戶,但念在以前的情份上,除了房子、車子,他們共同的存款一人各得一半,所以寧遠的手上現在還是有一筆不多不少的資金。
寧遠摸出鑰匙打開家門,走進來換上乾淨的拖鞋,一邊走向父母的臥室,一邊對正在伺候老伴吃藥的寧父喊道:「爸,我回來了。」
這套暫時租住的房子無論是面積、裝修,還是環境,都比不上和盧靜原來的家,不過現在不比以前了,好歹能讓他和父母有個暫時遮風擋雨的地方。
正在給病床上不能動彈的老伴餵藥的寧父聞聲,轉過頭來,不停唉聲嘆氣地念叨:「遠子,你回來了,唉,你媽變成這個樣子,你現在又和兒媳婦離了婚,我們這一家子以後可怎麼辦喏。」
&您放心,以後萬事有兒子呢,必不讓你們倆老跟著受苦,午飯的時間快到了,媽這兒就交給我來照料吧,您先去廚房把昨天晚上的剩菜剩飯熱一下吧。」說完就孝順地接過寧父手中的藥碗。
寧父是個老實且又沒主見的男人,兒子的話令因家庭變故而變得憂心忡忡的他安心了不少,唉聲嘆氣了一陣後,便順從地去廚房裡做飯。
寧遠目送父親離開臥室的背影,端著藥碗來到母親王桂花的病床沿邊坐下,沉默地端祥了一番她看到自己變得略顯激動的臉色。
寧母雖然躺在床上全身不能動彈,但看到兒子,她的表情變得十分激動,臉憋得通紅,雙目睜得大大的,憤怒地瞪著自己病床前的孝順兒子,嘴巴也努力的微張,只可惜無論她心裡怎樣吶喊,她只能勉強從喉嚨里發出一兩個「呃呃。。。」的音節。
寧遠緊抿了一下唇線,微微垂下眼帘,把藥碗擱放在床頭的桌几上,順便從上面的紙盒裡抽出兩張衛生紙,一邊小心翼翼地替母親擦著嘴角不受控制流下來的口水,一邊用淡淡的語調道:「媽,我知道您想說什麼,不管您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罷,反正我和靜靜今天上午已經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辦了,和之前說好的一樣,您的兒子是淨身出戶,哦,對了,兒子的工作是岳父岳母當初托關係給介紹的,現在您兒子和他們的女兒離婚,這工作也就干不下去了,與其兒子以後被公司開除,還不如明天去公司里就主動把工作辭了。」
&唔唔。。。」病榻上,王桂花聽了兒子的話,表情變得更加激動,胸腔起伏不定,喉嚨里也不停地發出咕嚕嚕的聲響。
哎喲喂~這個老實的傻兒子,竟真的淨身出戶和盧靜這娘們兒離婚了,果然沒有她王桂花出面就是不行,現在居然還要主動去公司把這麼好的工作也辭了,她想阻止,想罵傻啦吧唧的兒子,可是任她心中怎麼著急,怎樣火冒三丈,只能全身不能動彈地躺在病床上干著急,盧家的那兩個老東西和盧靜這賤人真是太狠毒了,等她病好了,一定要去找他們算賬。
寧遠瞅了一眼王桂花雙目中對盧靜一家人冒出的怨恨,皺了皺眉頭,半響,嘆了一口氣,道:「為什麼您總是把錯怪到別人頭上呢,媽,您既想要人家帶給的好處,又不願對人家的閨女好,世上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說到這兒,寧遠語氣微頓,在王桂花滿眼不滿兒子指責她的憤怒中,聲音微冷地繼續道:「您以前總是說愛兒子,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兒子好,可是您都做了什麼,兒子好不容易從山窩窩裡出來在大城市裡站穩了腳跟,可是這一切都被愛兒子的您給毀了,因為您,兒子和靜靜原本恩愛、和睦的感情出現了裂痕,因為您,兒子和靜靜的第一個孩子就那麼沒了,她從此傷了身子,再也失去了做母親的權力,對於一個女人來說這有多殘忍您知道嗎?呵,您現在稱心如意了,兒子和您老是看不順眼的兒媳婦終於離婚了……」
王桂花這個做母親的,在寧遠和盧靜這場失敗的婚姻中占有主要的責任,當然,寧遠本身的性格也有問題。
王桂花看著兒子原本十分兇狠、憤怒的眼神因這一大通的指責,表情微愣了一下,兒子這是在怪自己、怨自己嗎?他以前一向很孝順的,不管她有理沒理,從來沒有這麼杵逆過她這個老子娘。反應過來的王桂花對兒子的不孝更加憤怒,更加傷心了,但是觸及到兒子深鎖的眉頭和眼底漸漸露出的痛苦之色,心中對他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