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出生起就註定是一個不平凡的人。{:}
這麼說可能有點奇怪,但列出下面這些你就會明白我絕不是故意吹噓。
我的父親是卡特里西帝國的大公爵,母親是尊貴的皇室公主,而作為他們唯一的兒子,我生來便是貴族中的貴族,妥妥的特權階級。
我一出生就展現了非凡的天賦,比大多孩子記事早,也更聰明,無論學什麼,都是一點就透,堪稱天才。
我完美的繼承了父母所有的優點,除了令人讚嘆的五官,我還擁有一頭與生俱來的美麗彩發,從小到大,不論男女,只有我勾勾手,都被我迷得神魂顛倒,對我一見鍾情的數不勝數。
高貴的身份、超凡的天賦、俊美的外貌……仿佛只要我想,所有的一切都是手到擒來,而漸漸的,我越來越散漫,越來越無所顧忌,只因為這個世界在我眼裡,不過是個虛幻的樂園。
是的,所有的一切都太完美,完美到不真實。
所以,當那個叫德萊克的青年出現時,我是高興的。
他是個很奇怪的人,孤僻,沉默,眼裡仿佛永遠只有那些古老神秘的書籍,就連我的特意接近,他也沒多大反應。
毫無疑問,作為一個萬人迷,他的特別讓我很感興趣。
我和他成為了朋友——儘管我們的身份天差地別,而且,是真正的,純潔的朋友。
不過,時間總是能讓人改變的,直到他那天忽然帶來一個女孩,跟我說他想娶她為妻的時候,我無法忽視自己內心一瞬間的隱痛。
那個叫可菲兒的女孩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但我卻能看清她眼底的厭惡和防備。
真是可笑,難道她比我自己還要早明白我對德萊克的感情?
不可否認,這個女孩是很美的,甚至美得超脫了想像,如果我沒遇見德萊克,也許會心動地展開追逐。
在那天晚上,我一邊沉默的喝酒,一邊想了很多,又好像什麼都沒想,總之,最後的記憶是我推開他們的房門,看著那兩個糾纏在一起的人,心中熱血翻湧,撕開衣服,撲了上去。
這大概是我一輩子做過的最荒唐最愚蠢的事,不過後來,無論我回想多少次,我都告訴自己,我不後悔。
至少那一刻,儘管意識不清,但我真真切切的進入了他溫暖的身體。
第二天早上,我不敢想像德萊克會用什麼目光看我,慌亂間,我捏碎傳送符,很沒出息的逃了。
或許,那不叫逃,那叫給點時間冷靜冷靜。
然後,我不小心砸到了一個可愛的半精靈小孩。
那個時候傻笑的我不會明白,這個冷漠寡言的小孩,對我的後半生,會有什麼意義。
我也不會知道,我自認為給予的善心,到頭來成為了自己唯一的救贖。
後來的事我已經不想回憶,我曾經因為德萊克的痛苦掙扎引起的暗暗期待成了一場笑話,他的痛苦不是因為意識到我對他的感情,也不是因為在友情和愛情里徘徊,更不是覺醒了自己對我的愛意。
他的思想很簡單。
可菲兒離開了他。
他很痛苦。
他要帶著我去賠罪。
哪怕毫無尊嚴,只要可菲兒原諒他,他什麼都願意做。
五六個高大男人把可菲兒牢牢護在身後,惡狠狠的盯著我,仿佛我在他們眼中是一塊畸形的毒瘤,龐大的惡意幾乎將我湮滅。
在可菲兒哭泣的指責聲中,原始野蠻的攻擊迎面而來。
我努力眨眨眼,強忍著骨裂的陣痛,試圖驅散眼前的血色,朝一邊德萊克看去。
他沉默著坐在那裡,避開了我的眼神。
我放聲大笑,笑著,笑著,流出了眼淚。
後來怎麼樣了呢?
曾經的天之驕子跌落泥潭,嘲諷、冷視、最終被家族拋棄。
當父親牽著一個小男孩的手,看著我說出「你是個怪物」的那一刻,我如墜冰窖,忽然明白了很多。
我在母親的墓前跪了一天,然後帶著簡單的包袱,拄著拐杖,開始了四處流浪。
我沒想到會再遇到他。
當年那個冷漠倔強的半精靈少年,已經長成了真正強大冷酷的男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