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載延續,楊戩只能說,鳳族當真是捨己為人,道德典範。」
「說得對啊,我家殿下是道德典範,你們現在才知道啊。」翾風捂著嘴咯咯直笑。
孔宣又羞又惱,狠狠瞪了她一言,竟然幫著外人嘲諷他,粗聲粗氣道:「誰說我只為商朝,還有先輩意願,還要與天斗上一場!」
楊戩涼涼道:「在下以為,與天抗衡是要同我夫人一般振興家族,原來還有損耗自身力量助紂為虐的,今日果然大長見識。」
孔宣:「……老子現在弄死你。」
尾羽舒展,五色神光光華萬丈,楊戩擲出三尖兩刃刀抵擋,拉著寸心遁去。孔宣一把將三首蛟握在手裡,盛怒之下,力道之大,仿佛將這神兵的折成兩半。被主人拋棄的三首蛟眼淚汪汪,它可也是水族,居然被丟進鳳凰窩了,好可怕,救命啊!
寸心御風前行,氣喘吁吁,回頭大吼一聲:「快變原形跑啊!」
楊戩心念一動,解了它身上咒縛,三首蛟忙化蛟龍,三個大頭對著孔宣的胳膊是三下,還專往傷口咬,孔宣痛得大叫,冷不妨脫手,它便同一條泥鰍似得,跑得飛快。
「站住!」孔宣暴喝一聲,要追上前去,卻被翾風側身擋住。
「不必追了。」
「你閃開!我今日必殺楊戩!」孔宣怒氣磅礴,要騰身化作原形追上去,翾風笑著搖搖頭,披帛脫手而去,青色的薄紗,宛若靈蛇一般,騰空而去,當即將他捆得結結實實。孔宣只覺渾身一緊,身子一重不自主往下落。
翾風忍俊不禁,掩嘴直笑:「哎,姨母當年所留的寶貝,還是這麼好用。」
「你這是做什麼,他們可是潑了你一身油,你還胳膊肘往外拐!」明明是為她出氣,反倒又受了一遭多少年都沒挨過的待遇,孔雀大爺很委屈,後果很嚴重。
「若能讓你同我回去,是潑我十身油,我也樂意。」青衫女郎亭亭玉立,半嗔還笑眼回波。
孔宣被這一眼看得一酥,又覺氣悶,紅了眼睛道:「你簡直是!」
「我怎得了,我又沒有對你做出孟浪舉止後,又一趟跑出去,幾百年幾百年的不回來。」
孔宣被堵得一窒,憶及當年年少荒唐事,又羞又臊,冷不妨間被猛地拉下去。
翾風一手將孔宣拖下地去,分花拂柳靠在樹下,孔宣渾身捆得被結結實實,動彈不得,如提線木偶一般,被她拉著枕在柔軟的大腿,仿佛躺在雲床一般,他額頭正貼近她的小腹,不可避免,一股幽香鑽進心裡,如麝似蘭,馥郁芬芳,動人心魄。
羞澀的孔雀一驚,下意識把頭往外扭,翾風輕笑一聲,伸手解下他的玉冠,當的一聲,玉冠落地,一頭墨發傾瀉而下,翾風解下腰間荷包,取出一把舊梳子來,一下一下梳理著他長長的頭髮,象牙梳子划過頭皮,熟悉的酥酥麻麻,連孔宣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僵硬的身子一下軟了,當年的尷尬,也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怎麼了,現在是害哪門子的羞,以前姐姐不是經常給你梳頭嗎?」
翾風看著乖乖躺在自己腿上的男孩,不,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剛剛家破人亡,拉著她裙子,沉默寡言的小殿下了,他已經長大了,像他的母親,自己的姨母一樣,成為了天地間的強者,不過,本事雖長了,心性倒還未變,他玉白臉上的紅暈,勝過三月的桃花。
孔宣剛剛因她的親近而喜悅,聽了這一句姐姐,不自覺展開的笑靨立刻被陰沉取代。
「你還是把我當弟弟,你還是把我當弟弟,對不對?!這次,恐怕也不是你自願來的吧,是長老逼你,還是你自己又開始來為家族犧牲奉獻!」
翾風看見他額頭炸起的幾根呆毛,柔聲道:「我不是把你當弟弟,我是怕你把你,把我當姐姐。」
「你從破殼起,我在你身邊,把你照顧長大,幾千年來,你身邊,只有我一個女子,後來,你說,你心悅我,我不知道,這究竟是多年來的依賴,誤把親情作情,還是你是真的……」
翾風說著,眼若秋水,欲語含羞,孔宣怔怔地望著她,她被過分熱切的視線看得別過臉去,一縷烏髮垂下,盪在她小巧通紅的耳垂邊。
「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多出去走走,多接觸一些別的姑娘,明晰自己真正想要的,再決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