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正文,這說明前面大部分,你都不是在這裡看的楊嬋覺得她的嫂子像變了個人一樣。
當找了她一天一夜都不見蹤影,抱膝無力蹲在楊府門前,疲憊不堪又飢又渴時,楊嬋心中其實是有些怨的,二哥才剛剛出發,她一聲不吭跑出去。外面那麼危險,她也實在是太任性了……
正這麼想著,又打算支起酸麻的身子去找她時,卻發現,自己那個任性的嫂子,居然又乖乖回來了。
她站在台階前,還穿著昨日的大紅喜服,渾身上下都濕噠噠的,烏黑的頭髮貼在白得透明的臉上,看上去是那麼柔弱可憐。可是那雙眼睛,卻比天上的星子還要明亮,閃爍著的……是狂熱的光芒?
楊嬋又喜又氣,衝上前去拉住她的手,連珠彈炮式地問道,一開口竟隱隱帶著哭腔:「嫂子!
你去哪兒了啊,可擔心死了我了,我找了一天一夜,還以為你被抓走了……」
話還沒說完,把她反手攬住,楊嬋比寸心略矮,這麼一攬,竟能抱個滿懷。楊嬋愕然依偎在寸心胸前,驚得把剩下的話都咽了回去,只聽她那公主脾氣的二嫂溫聲軟語道:「好妹妹,讓你操心了,今後再不會了,我會做個好姐姐的。」
好姐姐,不是應該是好嫂子嗎?不對,稱呼不重要,關鍵是,嬌生慣養的西海三公主,要怎麼做一個好嫂子?楊嬋心裡疑惑滿滿。
而這疑惑在第二天起來,變成了心驚。
一天一夜馬不停蹄奔波,粒米未進,楊嬋醒來時,已然日上三竿,庭院裡一片寂靜,只有時不時響起的幾聲鳥鳴。楊嬋暗道不好,一個翻身,披衣而起,果然二嫂又不見了!
只在桌子上,留下了……早飯?!
一向蕙質蘭心、善解人意的三姑娘不敢置信地揉了好幾次眼睛,才傻乎乎地提著步子走向那一桌豐盛的早點,全部都是她吃的。熱氣騰騰的小米粥,白白胖胖的米糕,還有素餡兒的包子,涼拌的蘿蔔絲。她勤勞的二嫂還用法術保持飯菜的熱度,並留下了一張小紙條。
楊嬋急忙抓起紙條讀來,上面寫著:「三妹妹,真是對不起,昨日辛苦你了,早餐已經做好,房間庭院全部打掃乾淨,衣物都已經洗好了,你好好休息,中午再回來給你做飯。寸心字」
楊嬋捂著胸口,看著被打理地井井有條的楊府,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說,她中午還要回來給我做飯……不對,二嫂你去哪兒啊?」
寸心去哪兒了呢?
她又來到昨天那個僻靜的水潭旁,練劍。沒錯,是練劍。西海三公主敖寸心,上輩子加這輩子活了一千七百多歲,學過七套劍法,有幾套還使不全!
這其實很正常,敖寸心這一輩子,在家靠父兄,出嫁靠楊戩。父兄偏受累,楊戩靠不住。為今無他計,只得勤努力。寸心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好好練武,擁有一身強大的法力,楊戩的法力不是因為強烈的恨產生的嗎?
現在她敖寸心也有對西海濃濃的和對楊戩深深的恨。等她修成有楊戩一半,不,以她的聰明才智,說不定還能和楊戩差不多!到那時,三界內任她馳騁,憑他玉帝王母,什麼西方佛祖,都不要想動西海一根毛!
寸心越想越美,一走神,又是撲通一個大馬趴。這已經是今天上午,她摔的第二十一跤了……
嬌生慣養的西海唯一的寶貝公主,沒好好拿過劍。小時候是母后嬌慣不用拿,嫁人後來忙著和楊戩吵架砸東西,沒空拿。再後來關進西海,眼淚都流不盡了,父母連剪刀都不敢讓她碰,生怕這死心眼兒的姑娘一不留神抹了脖子,做針線時都要有兩三個蚌女陪伴,更別提劍練武了。所以,本來不怎麼樣的武藝,更是全部還給父王和哥哥們。
唉,敖寸心嘆了一口氣,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身為一條龍,她也只擅長在空中飛飛接楊戩,和水裡游游救楊戩了。這怎麼能行呢!
深吸一口氣,她又咬牙站起來。吃得苦中苦,方為神中神,這點累都受不了,如何保護她的父王母后,哥哥嫂嫂呢?
剎那間,如雪似的劍光舞起了點點水珠,漂浮在藍衫龍女的四周。只見她單手使劍,劍氣縱橫,光影投射,到後來越舞越急,震得山嶺上花樹搖動,樹上花瓣如雨,落英繽紛,隨水東流。寸心眼中精光一閃,那一式練了一早上
101|任重道遠必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