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天道早已看穿一切
寧湖衣被撞得氣息不穩,甩了甩腦袋,如夢初醒,神色微訝地看著伏在身上小犬似的不斷拱來拱去的一團白霧。
確實還是一團白霧,卻有了人的重量,沉得他呼吸都窒了一窒,不過也多虧了他猝不及防的一撞,加上是在法器的幻境之內,有禁制壓著,心魔不敢肆意胡來,才陰差陽錯地被顧少白輕易給撞醒了。
他是清醒了,他寶貝器靈的狀況似乎有點不對。看那隱隱綽綽的腦袋越拱越下,好像拼了命在尋找什麼似的,凝神往下瞥了一眼,望見還在滲血的指尖,忽地明白過來,捻住傷口念了個癒合咒,再放開已完好如初了。
惑人的氣息消失了。顧少白清醒過來,懵了一瞬,回神驚覺自己正手腳大張地以極端不雅的姿勢與人上下交疊在一處,頓覺尷尬非常。忽而憶及前事,雖不知發生何事,但他可以肯定自己什麼都沒做,加上剛穿越過來還暈頭轉向著,即使想做什麼也無心為之,所以一定是寧湖衣搞鬼害他如此,忍不住埋怨出聲:>
話剛脫口,忽然不知該說些什麼了。罵他不要臉?又或者作弄他好玩?如此明目張胆地挑釁主人的權威,這這這……還是算了吧,於是才吐了一個「你」就戛然而止後繼無聲了。
饒是如此,不滿的怨氣也已明顯到旁人足夠察覺,寧湖衣瞭然,卻沒說什麼,挑了挑眉,舉起雙手以示清白。
看著寧湖衣面上戲謔無比的表情,仿佛在說「一切都是因你太過熱情所致」,顧少白恨恨咬牙,又忍不住奇怪。那股引得他失態的誘人氣息明明方才還縈繞鼻端,這會兒怎麼全然消失不見了呢?難不成是他魔怔了?
也不知什麼鬼東西這麼厲害,蒙得他心智全失,甚至有那麼一瞬,他居然覺得眼前的寧湖衣很好吃……顧少白臉紅,一定是被魔怔魘著了,不然就是這個幻境有問題,反正不是他,他才不是變態!
嗯,對。這地方本來就奇怪得很,不僅有鬼面骷髏還有大魚怪,發了瘋都不稀奇。顧少白暗暗點頭,寬了寬心不予計較,心神微松,而他本是聚合的靈體也隨著放鬆的神識漸漸鬆散開來,身軀驀地一輕,倏忽讓他回神,就見按在寧湖衣胸膛上的雙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緩緩下陷。
&顧少白驚詫,就說他怎麼摸得著東西了呢,果不其然立馬被打回了原形。只是能不能稍等一會兒讓他緩一緩,畢竟眼睜睜看著自己穿過別人身體的感覺真的挺噁心的。
而察覺到這一變故的不止顧少白一人,寧湖衣神色微變,翻了個身將顧少白壓在身下,併攏兩指點住顧少白額頭正中,口中默念咒文。靈力從眉心潛入,覆遍全身,華光過後,飄散的霧氣漸漸聚攏,形成了一個清晰的輪廓,比之先前甚至更為緊實。
無暇顧及寧湖衣的孟浪舉動,顧少白抬起雙手,愣愣地看著周身的變化。若說剛醒來那會兒只隱約有個人形,那麼現在則真真切切有了人形,五指分明,耳鼻畢現,觸感也回來了,無比真實地感受到覆身於上的寧湖衣正死沉死沉地壓著他……
以為會就這麼逐漸恢復肉身人軀,等了許久,仍舊是霧蒙蒙的一片。看來不宜奢望過多,但也不錯了,試探著碰了碰寧湖衣的臉,果真又能摸得到他了!
看他欣喜至此,寧湖衣閉了閉眼,忍不住唇角微彎,緩道:「此咒名『凝神』……」
寧湖衣尚未說完,遭顧少白搶白:「能把我變得更有人樣一點?」
沒去管顧少白自嘲的語氣,寧湖衣笑了笑,接著道:「可暫時聚攏你的精氣神,維持人形,激發五感,使靈體觸物有覺,聞之有聲,嘗之有味。」
顧少白想了想,疑問隨之而來:「那我先前怎麼能碰得到你呢?」
寧湖衣一愣。他當然知道是自己的精血惹得他狂躁非常,一心專注於他才意外凝成了實體,好在被他及時止住,不然依他心急火燎的模樣,又是在他識海所造的幻境之中,非被他吸乾了不可。然而這話卻不好說出口了,依少白的性子估摸要生氣,且用精血溫養器靈並非全然有益之事,還是晚些告知於他,便略去關鍵之處,只道:「執念所致。」
執念……這麼玄。顧少白皺眉。寧湖衣看他不甚明白,又解釋道:「靈體會隨著境界的提升不斷向人形靠攏,初成之時只一片霧氣,但若
第十五折魔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