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師兄太高冷
季連洲的嗓音裡帶著點啞意,吐字期間音帶震動,好像在笑,又好像一本正經。
須臾之前,他在溫孤燁耳邊說話時,全部心神都放在了眼前的一小片耳廓上。神識里正與大龜鬥法的男女離他愈來愈遠,溫孤燁衣下的景象卻越發清晰。
溫孤燁全身上下都白,皮膚光滑,連耳廓都晶瑩潤澤,遑論身上其他地方。可惜他現在摸不得碰不得,兩萬年前的情景也無法回想,著實遺憾。
耳邊是溫孤燁平淡冷靜的聲音,季連洲聽著,饒有興趣地發覺,溫孤燁的耳垂……好似泛出些緋色。
他離對方那樣近,如果溫孤燁回頭,耳垂定會在他唇上滑過。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自己先動?
他張開雙唇,舌葉輕輕緩緩的探出。鮮紅的舌尖在溫孤燁耳垂上輕輕一點,還沒覺出什麼,便快速收回,口中說著歉意的話。
這態度實在太敷衍,溫孤燁忍了又忍,一遍遍告訴自己這時曲之沁和路知處多半已經發現他們二人,大局為重不要內訌。然則他體內暴起的劍氣已噴薄而出,直殺的季連洲又吐出一口血來。
季連洲的眼睛睜得很大,到底是主角的皮相,就算做出這樣的表情都顯得俊朗。他糊了一下巴的血,咬牙道:「你當真這般無情?!」
溫孤燁心知肚明,自己對對方造成的傷只是面上……該說連面上都不嚴重,內傷更不會有。他使了一個清潔術,把自己肩頭被噴上對方血液的地方打理乾淨,看著前方漸漸浮現出的巨影,語氣難得軟了些:「我不知道。」
季連洲擰眉:>
溫孤燁心知此刻季連洲的神識定然全在自己身上,一絲一毫的表情不對都會讓對方起疑。他儘量讓自己看上去還是面無表情的,口中講:「我記得,阿洲的手段沒有這樣好。」
季連洲定定看著他,手試探性地搭上溫孤燁肩頭:「師兄的意思是?」
溫孤燁緩緩嘆口氣:「我心裡真的很亂,等這件事後,咱們再談。」
季連洲的眸色沉了沉:「師兄說了,我就信。」一頓,又道,「莫要騙我。」
溫孤燁道:「所以,這段時候,還是當你我二人沒有去找那把劍吧。」
若有旁人將他們的對話聽去,恐怕會以為自己是負心漢了……溫孤燁這樣想,季連洲最後那四個字用得實在是妙。
當務之急自是解決遠方正在攻擊潯陽宮二人的大龜,再然後,才是找個合適的地方擺放那六百年記憶。
不止是他,季連洲也是這樣。
離大龜與潯陽宮二人的距離愈近,季連洲幽幽道:「都聽師兄的。」
算是回應溫孤燁方才一句,讓他暫且忘了自己是兩萬年前那小哥哥。
溫孤燁聽在耳中,心下冷冷一笑。季連洲的話說的太是時候,路知處大概聽得一清二楚。
見到從東面瘴氣中走出的人影,路知處眼中燃起一絲光亮。再聽對方的對話……路知處已猜出,來人是誰。
這三百年來鬧得沸沸揚揚,逍遙宗宗主三徒對大師兄傾慕不已,偏一個有情一個無意。路知處是個混跡風月場多年的,甚至聽過那兩人身份改編的劇。
劇里逍遙宗毓澤對師兄愛到卑微可憐,一心只想讓大師兄多看自己一眼。可大師兄身邊還有二師姐小師妹,連其餘門派的少坊主都想插一腳在裡面。
如果溫孤燁也聽了這劇,他一定會嘆一句此人有才,竟把原作中季淵收妹子的路線描出七七八八。不過主角不對,人設更是偏差甚遠,那口蜜腹劍的傢伙說想他愛他他敢信幾分。
兩人皆看出路知處已被逼到絕地,要是他們晚來些時候,看到的多半就是對方屍骨。
正如季連洲先前說的那樣,這大龜修為不高,僅僅是三階,算來和小金烏一樣。不過看妖獸的實力不能只看修為,眼前大龜身軀龐大,一身厚殼硬似堅鐵,路知處與它戰了數十日,都沒能把大龜的殼打破一點。
此外這大龜終年生活在濃重的瘴氣中,身體完全被瘴氣改造,吐息間噴出的儘是濃黑色氣體。四足如同四個小丘,光是上面的指甲都有丈長,指甲上同樣帶著墨色。
路知處背著曲之沁,身形無法施展,幾乎是一直在被
第28章 大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