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救我!為什麼!」木伶的淚水不斷地掉落下來,只看著李文軍那血跡累累的後背,她就已經心疼得感覺要失去所有的樣子,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木伶雙手捧著李文軍的煞白的臉,久久無法說話。
「咳,真是,唔,笨呢,你是,咳咳我老婆,不咳咳,不救你救誰?」李文軍勉強擠出幾句話,說完又已經大汗淋漓了,像是使出了很大的勁似的。
「對了,藥,藥,我要給你敷藥,敷藥就可以好了。」木伶說著,想去大巴車內拿藥,卻被吳海阻止了她的動作。
「不用去了,本來我們的藥就不多,再者這麼多天來,受傷的人那麼多,車上的藥早就用完了,一點都沒有剩下來。」說到這,吳海嘆了一口氣,有些於心不忍道,「其實像小軍這傷,就是在末世前,用藥也很容易感染啊,很難」
「不不,你們沒有,那」木伶看向凌三他們,哭著跪在地上,「請問你們還有藥嗎?可以給我一點嗎?只要你給我藥,我可以答應你們任何的要求,我可以為你們那做牛做馬,就算你要我的命都行!求求你們,救救我丈夫吧!求你們了。嗚嗚嗚」
凌三走到李文軍前面,看著那血淋林的後背,劍眉微蹙,隨後右手甩出幾條血絲飛進了李文軍的後背,李文軍壓抑地「唔」了一聲,頓時感覺身上的疼痛少了許多。
「你求我也沒有用,這已經不是藥就可以救他了,如果在末世前,肯定是要去醫院做手術,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你可以再和他說幾句話吧,我剛才控制了一下他的血液流動還有疼痛神經,目前他的疼痛感已經少了許多,但是我並不是醫生,我們這麼多人當中也沒有一個是醫生,並不能幫到你什麼。」
「不,不會的,我不相信,文軍,文軍」木伶心裡無比悔恨,為什麼她又連累了他?為什麼她總是連累著身邊最愛她的人?她爸爸,她媽媽都是為了救她而喪屍吃掉,如今他的丈夫也是因為她而被喪屍扯爛了這麼一大塊肉,性命危在旦夕。為什麼,為什麼她這樣的人仍舊可以活在世上呢?
木伶淚眼婆裟地看向李文軍,眼裡儘是堅定:如果文軍活不了,她絕對不獨活!
「讓我試一下吧。」清脆好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木伶愣愣地看著從後面走來的女子。
一身緊身的黑色便服,如海藻般濃密的黑髮被她高高扎了起來,臉色白淨,那雙大而有神眼睛看著她,嘴角微微勾起,明明是一個妖艷明媚的女子,卻又別有一番少女純真的感覺。
木伶聽清楚眼前這個女子說的話後,眼前一亮:「真的嗎?謝謝!謝謝!」說著,木伶看向此刻虛弱的說不出一句話的李文軍,眼中的淚花又是不住地掉落,被李文軍艱難的抬手撫去,木伶隨即握緊他的手,讓他扶著她的臉。
任筱筱剛走沒幾步,就被凌天夜拉住了。
任筱筱轉過頭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
「你剛才已經消耗了很多的精神力。」凌天夜蹙眉,一臉不贊同。別人的生死他從來都管不著,他也從來不在乎。可是她不同,她是他的女人,救那個男人於他們沒什麼好處,他們剛才已經幫他們解決了那麼多喪屍,在這種世道,已經是幫了他們極大的忙了。
「啊,沒事啊,我可以的。」任筱筱並不在乎,反正精神力消耗了,她還可以用靈泉水加快恢復,可是如果那個男人死了,或許那個女人也不會活下去了。她看的出兩人都是有情有義的人,既然如此,她在她能力範圍之內救了那個男人又有啥不可呢?就當作行善吧。
凌天夜看了她一眼,隨即彆扭地轉過頭:「隨你,一會兒不舒服了別說疼。」
凌天夜是怕她精神力消耗太大,腦子會難受得受不了麼?就因為這樣所以就不贊同她救人嗎?他竟是這樣在乎自己啊。
任筱筱握了握凌天夜的手,踮起腳尖,快速湊到凌天夜耳邊輕輕道:「反正有你在呢。」說完,她就直接走去李文軍那裡,也因此,她看不到凌天夜忽然變得微紅的耳朵。
凌天夜轉過頭,看著任筱筱那纖細的背影,本來緊抿的唇,忽然就忍不住輕輕扯了扯。
她說:「反正有你在呢。」這一句短短的話,就讓凌天夜原本不悅的心情,瞬間感覺心裡滿滿的喜悅和竊喜。她是信任他,她在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