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雁翎呆住了,結結巴巴地說:「當然不是了!你說什麼呢?我又不是聖人,怎麼會對誰都一樣好!」
賀見霜翹著手臂,居高臨下道:「那麼,你為何替他縫補衣服?你和他很要好?」
怎麼有種被審問的感覺,自己還該死地有些心虛——雁翎的額頭默默掛下兩滴冷汗,一股腦地說:「呃,這個嘛——實際上,在剛來蒿山派的時候,我沒什麼朋友,秦柏師兄幫了我很多忙。所以說,我也想回報一下他,縫衣服只是舉手之勞,我就順便幫了吧。但是,和我最要好的人絕對不是秦柏師兄——和我最要好的人,難道不是你嗎?你才是我在蒿山派關係最好、最重要的人,所以,無論怎麼說,你在我心裡都是優先的,我是會毫不猶豫地選擇你的呀!」
聽到雁翎說到「和我最好要的是你」的時候,賀見霜那股不知從何而來的不滿已經消失殆盡了——實際上,他也弄不清自己為何會有這種突如其來的情緒波動,賀見霜垂眸,平息下這莫名其妙的感覺,轉頭道:「這次就罷了,走吧。」
雁翎鬆了口氣,笑眯眯道:「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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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炎之並沒有像雁翎想的那樣嚴厲,也不會時時刻刻出現在他們面前。
在私生活上,梅炎之對每一個新弟子都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不會像余意清那些人一樣,跟新弟子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包括曾與他指腹為婚的尹靈,都沒有得到過特殊對待。但是,相對而言,他卻不會吝嗇於傳授後輩武功,能幫就幫,認真負責。
在雁翎心裡,武功這麼玄妙的東西,原本是難以捉摸的。但書中世界,一切皆為虛構,一切皆有可能。自己變身為神獸的神奇經歷,她也已經試過了,於是,雁翎很快就壓下了自己的彆扭和懷疑,按照蒿山派所教的去學習——在這個刀光劍影的世界,學多兩門技能,搞不好關鍵時刻就能活命。
說也有趣,這個世界的武功,並不像影視劇一樣誇張,反倒更傾向於冷兵器之間的較量。就拿輕功來說,影視劇里的輕功能誇張地飛來飛去,在半空打個三天三夜也不掉下來。但在這個世界裡,所謂的輕功,是武藝達到了一定境界才能做到的,在有借力點的情況下,能讓人身輕如燕,飛檐走壁,實現空間的快速轉換。造詣深的人在湖面上也能如履平地。但這輕功也不能無視物理規則。比方說,想從懸崖上降落到崖底,只要期間有落腳點緩衝,是完全可以實現的。但是,反過來,從崖底飛到懸崖上則是無稽之談了。
學了一個月左右,雁翎才覺得自己摸到了武學之門的一個小角。要真正領略其中浩瀚的武境,還需要很多的時間。如果在離開這裡、回到現實世界之前真的能學到什麼,倒也是意外收穫了。
蒿山派以劍式聞名,每一個弟子都要一層一層往上練習。因為對動作、速度、負重的要求很高,所以對蒿山派的弟子的基本功要求也很紮實。這就意味著,之前的各種扎馬步、一千米跑的基礎練習還得繼續。
進入第二個月,門派就開始為弟子們布置了新的練習——燕山負重跑,由各自負責的師兄們監督,出發時間待定。
這天午後,在蒿山派正門的空地前,雁翎坐在石墩上,仔細地把負重的袋子綁在了自己纖細的小腿上。
負重跑的練習已經開始了三天了——見鬼了這簡直就是鐵人三項嘛!燕山地勢不平,跑一圈至少要花兩三個時辰,有泥路、也有石階梯。每個新弟子都一臉屮艸芔茻,同組的張凡每次跑完後一副虛脫的模樣。尹靈也沒比他好多少,每次都煞白著漂亮的小臉回來。[蠟燭]
而雁翎則還能接受——實際上,拜這身體不是人類所賜,身體機能簡直棒棒噠。儘管跑的時候要死要活,但休息完後,她很快就又是一條好漢了。
不知道這個訓練要持續到什麼時候呢?
正神遊著,忽然看見梅炎之信步走來,眾人連忙起身:「大師兄好!」
梅炎之沉穩地點點頭,隨即把手裡的東西輕輕放在了賀見霜面前的石地上。雁翎定睛一看——那竟是一雙新的負重裝備。梅炎之道:「賀師弟,從今天開始,你的負荷要加重。」
賀見霜一愣,道:「知道了。」
雁翎挑眉——梅炎之的表情那麼平靜,倒不像是跟賀見霜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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