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來得很突然,就在賈政沉浸在女兒終於要嫁人的喜悅中,聖人又一次突發的病倒了。這一次是在自己寢宮中昏倒的,當時正在給他準備服裝的紀子和扶住了他,臉色難看地派人通知了皇后,並命心腹去叫太醫。
皇后到這裡之後,等到太醫的診斷結果出來之後,聽著他們的匯報,手裡長長的指甲死死掐住手心。「陛下怎麼樣了?」皇后的聲音沉沉,站在床邊聽著聖人粗重的呼吸,心一揪一揪地疼,那個一直站在她面前的男人,原來已經開始老了。
&皇后娘娘,陛下身體虧損太對,之前在塞北突發昏厥的時候就已經有所發現,但是陛下依舊沒有有足夠的休息,這一次昏倒,醒來之後,也不會像以前那麼,那麼靈活了。」被推上來回報的是張御醫,性格耿直,只是在最後一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他也出了一身冷汗。
皇后柔美的臉上神情凝重,心裡的震驚絲毫沒有流露到臉上,「陛下什麼時候才能夠清醒過來?」
&天,至少還需要兩天。」如果兩天內清醒了,自然皆大歡喜,如果沒有……張御醫嘆了口氣,那就是性命不保的時候了。
誠王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書房內泡著茶,陳垣就坐在他的對面。誠王慢條斯理地泡完茶之後才站了起來對他說道:「把它倒掉吧。」
陳垣看著誠王離開,伸手卻是把茶水倒了出來,喝了一口……呵呵,怪不得,怪不得。陳垣哈哈大笑地倒掉剩下的,就算誠王臉色不變,手也不抖,可這心卻肯定是靜不了的。
皇后坐在床邊,看著呼吸平緩了一些的聖人。剛才她已經命人去通知朝臣,聖人身體不適,這幾日的早朝暫停,而後,又讓人去叫誠王秘密進宮。同時,又強硬地封鎖了所有的消息,不管是對內還是對外,就算宮裡有各派的探子,至少幾天之內消息是傳不出去的。
黃嬤嬤在知道皇后下這個命令的時候著急得不知道成什麼樣子,在紀子和出去的時候,她低聲焦急地說道:「娘娘,您怎麼派人把誠王給叫過來,這可是個大好機會啊!」
&會,什麼好機會?」皇后眉眼的狠厲,讓黃嬤嬤呼吸一窒,整個人低下頭去,「嬤嬤,你莫不是忘了,你是本宮的人!」
&娘,老奴只是擔心您……」黃嬤嬤連忙說道,皇后是她看大的,她剛才也是被迷了心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皇后揉揉眉心,華麗的外表下是疲憊至極的樣子,「人皆有私心,如果勉王真的才能,在最開始的時候本宮為什麼不為他求情?本宮又何嘗忍心!但是你看看他那個樣子!」就算勉王被派遣到了領地,依舊是小動作不斷,皇后看著親信一條條傳過來的消息,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已經徹底失望了。
她不是前朝張太后,能在兒子痴呆的情況下還強硬地把他推上皇位。連最基本的資質都沒有,皇后又怎麼能夠……
&是最好的結果了。」皇后看黃嬤嬤說道,眼裡的淡漠讓她終於明白,皇后對自己的兒子已經徹底死心了。
誠王雖然性格淡漠,言語清冷,但是不管是對事對人,還是行為品格,都不失為一個好人選。而且,皇后知道聖人的心結,他心裡怕是早已經有了決定。
誠王走進聖人寢宮的時候,聞到了濃濃的藥味,紀子和親自出來迎接他。「王爺,裡面請。」誠王微微頷首,雖然表情沒什麼變化,但是瞳孔卻微微緊縮,紀子和的神色再怎麼掩飾,也帶著從未有過的焦急。
&臣,見過皇后娘娘。」在看到內室那一抹紅色,誠王單膝跪下,禮還未行全,就被皇后給叫了起來,「誠王不必多禮,快起來。還是先來看看你父皇吧。」她的聲音柔和,隱隱帶著傷痛。誠王幾步上前,看著昏睡中的聖人,臉色終於是忍不住破碎,眼底流露出隱痛,「娘娘。這是怎麼回事?」比起在塞北的時候,聖人看起來更衰老了幾分。
皇后把御醫的意思說了一下,誠王聽出了御醫隱含的意思,如果這幾天熬不過去……他眨了眨眼睛,突然抬眼看著皇后,「娘娘此番喚兒臣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的嗎?」
皇后把聖人的手又放進去被窩,把邊角給抿得整整齊齊,而後站起身看著誠王,「你隨本宮出來。」紀子和跟黃嬤嬤自覺地留在了內室。
紀子和看了看依舊昏迷的聖人,又看了一眼剛出門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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