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老爺總是被奪舍
屠衍和屠濬拒絕了賈赦的邀飯,離開賈赦的算命攤後,坐在對面的酒樓二層的雅間,兩人雖然隨意閒聊,但視線時不時的都沒離開底下的那個賈漸漸感覺的算命攤。
賈赦只收了二兩銀子摸骨錢,草草的結束,坐在椅子上,眼睛一閉,他覺得意猶未盡,還沒說幾句大事給他們聽呢。
搖了搖頭,賈赦覺得自己之前有失高人風範,怎麼就那麼巴結諂媚呢,面對何人何事,大師都是巍然不動、我自面不改色的,他讓銅錢和扇子開始吆喝。
買賣不吆喝怎麼行呢,銅錢和扇子苦著臉大聲喊:「算命啦——摸骨啦——一摸一個準!」這是老爺給的台詞。
他們覺得丟臉,可果真有了奇效,一個徐娘半老的婦人來了。
賈赦還是那一套說辭——摸骨很準。
銅錢和扇子此時瞪大了眼睛,按照他們的猜想,這婦人不應該同意——摸骨,不摸人家的手怎麼摸骨啊,但畢竟男女授受不親啊!
可那婦人瞅了瞅賈赦,還就坐下伸出手了。
&生,奴家丟了一個金釵……」
&物是吧?」
賈赦閉著眼睛,摸著人家的手,沒片刻就放開了。「這金釵在你家床頭呢,想必你是忘記擱哪了。多謝,一兩銀子。」
婦人抬了下眉頭,心中可真驚奇了。她確實是來消遣這「算命先生」來了,其他人可能不清楚,她作為艷春樓的死對頭的鴇母,還能不知道眼前這人是榮國府的大老爺麼,之前看著也只是眼熟,可又看到這大老爺身後兩個眼熟的小廝,謝春娘就知道這位閉著眼睛裝瞎子的算命先生就是那賈赦了。
奇怪了,好好的將軍老爺不當,跑到街上裝算命瞎子作甚?!
謝春娘見識的有怪癖的恩客多著了,想了想也就沒多嘴問,不過真沒想到她隨意編個謊言,這大老爺還真會算——那價值百兩的金釵,確實她昨晚放在床頭了,根本沒丟。
&生真是個活神仙!我想起那金釵確實是放在床頭了,我給忘了,還以為它丟了呢。」謝春娘笑呵呵的解釋道,「回去後,奴家定然給先生多多宣傳,讓先生的生意興隆。」
謝春娘也不點明自己實際知道賈赦的身份,笑了笑扭著臀走了,她要回去好好跟樓里的其他恩客們說說,這榮國府又出新鮮事啦。
堂堂新晉的解元公兼世襲一等將軍賈老爺在街頭給人算命,這一定會讓那些文人士子和勛貴紈絝公子們「高興>
……
賈赦今日一共掙了二十九兩銀子,不提兩個小廝,和在街上引起的轟動,薛蟠已經驚呆了,大老爺還有這本事……薛蟠心裡蠢蠢欲動,他也有事要算算啊。
可還沒等他求賈赦給自己來一卦,有人坐在桌前並道:「原想是我看岔眼了,原來是賈恩侯啊。堂堂解元公,怎麼改給人算命了?」
這話說的冷嘲熱諷,怨氣十足,賈赦聽了皺了皺眉,「你誰啊?瞎子我認識你嗎?」
&子……呵呵,真是睜眼說瞎話。」趙學士氣哼哼道。他因為這賈赦去主持童生試,不僅遭受到士子們的質疑,還身心受到頗大的苦痛,到現在他還只能不沾女色,否則便受「針扎」之苦。
趙學士的面容仿佛蒼老了十歲,眉宇間鬱郁之色不掩,可這一切賈赦都看不到。
銅錢和扇子知道這趙學士,悄聲跟賈赦說道:「老爺,這位是劉學士的好友,翰林院的趙學士。」
……賈赦半天不吭聲,掀開一條眼縫,瞥了趙學士一眼,心說,他呀!
他想了想,自己好像對這人做了一件「缺德」的事情,咂嘴了一下,賈赦覺得自己真是不地道啊,他的童生試第一名好像就是這趙學士「公正」的點的,結果他卻暗地裡下黑手,讓人家不能好好享受魚水之歡——實在是太——太有他大老爺的風格了。
嘿嘿一笑,賈赦看著人家因為自己倒霉,心情倍兒好,他也沒算命的心思了,自然雙目睜開,讓小廝收拾攤位,自己卻笑吟吟的看著趙學士。
&大人,近日可好?」趙學士聞言沉下臉,近日他哪裡能好。
賈赦摸了摸下巴,「我都用不著你給摸骨,就知道你有寡人之疾……嘿嘿。」
趙學士大驚
第十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