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老爺總是被奪舍
&靜——」
咸寧帝讓太監喊了一嗓子,朝堂上這才重新安靜起來。
清咳了一聲,咸寧帝問賈赦:「賈狀元——」他重重地咬字「狀元」,「你可是文狀元!武狀元要考武舉。」
還得是武舉第一——不僅十八般兵器嫻熟,武舉另有兵略考校……
望著底下跪著的那人,咸寧帝覺得後槽牙有點疼。哼,別以為你是賈代善的兒子,就和祖上一樣尚武,何況賈代善也不是什麼領兵作戰的大將,榮寧二府的第一代祖宗才是跟□□打天下的能將。
咸寧帝目光深沉,心思旋轉,本來看在榮國府以前的情分和後宮賈妃的面子上,賈赦考了一個狀元,他還是很惜才和高興的,沒想到這人卻不識抬舉,果真如傳聞那般的不著調。
賈赦此時愣了愣,但馬上就胸有成竹了。
他道:「皇上,請問武舉何時能考?臣要參加武舉,再考個武狀元!」
若不是顧及儀態,咸寧帝都要扶額了,這個賈赦——他低頭看著他,賈赦眼睛亮晶晶,以咸寧帝閱人無數的經驗來看,這新任的賈狀元說的話都是「真心話」。
真心話——呵呵……咸寧帝伸手從太監手裡要了一杯茶,潤了半天喉嚨,又瞥了瞥幾個和皇帝一起監考殿試的翰林院學士和臣子。
臣子們都低著頭,但掩不住他們嘴角泛起的笑意,這賈赦就算是有才又如何,本人品性不著調,就是有管仲、樂毅之才又如何?
趙學士自怪病消失之後,早就差人送了百金給賈赦,他心裡倒是記著這恩情,賈赦考了會試之首,趙學士除了微微意外,倒是不像好友劉甲那樣對賈赦看不上眼,反而覺得這會算命摸骨的賈赦還是改邪歸正的好,堂堂榮國公的嫡長子去街頭算命摸骨是怎麼回事嘛,若自己是御史,他都手癢的參他一本。
&學士?」咸寧帝點名抓了個倒霉的。
趙學士臉色一苦出列,「啟稟皇上,這武舉的狀元已經選出,就等著敕封了。」武舉不如文舉得皇帝重視,這回的武舉顯然也如此,是兵部尚書主持的,然後把名次結果報給皇帝。
咸寧帝記起了,今年的武舉是在前幾日舉行了,不過不如文舉讓他上心,全因如今四海昇平,少有戰事。何況,武舉考上來的,其實大多不如簡拔上來的武勛世家的棟樑之才,武舉真懂文墨又知兵事的還是少數。
&元是誰?」咸寧帝問。
趙學士不想回答,他是翰林院的,又不是兵部的,但除了他,別人都裝作不知道,只好模稜兩可說:「好像是叫蘇乞兒。」
聽了這名字,咸寧帝皺眉。「是何出身?」
趙學士搖頭說不知,反而是皇帝身邊的太監對著咸寧帝低語了一番,咸寧帝臉色稍齊,不過是個毫無根基的乞丐出身。原來這蘇乞兒原是丐幫的一個小頭目,後來因為武功高超,人又上進,識得幾個字,就脫離了丐幫來參考,沒想到除了這兵法,其他科目門門第一,綜合起來看,武狀元確實是當之無愧。
賈赦等得有些不耐煩,但礙於他拳拳的報國之心,他忍了。
咸寧帝眯著眼觀察了他半晌,忽然笑道:「賈卿家平身罷,文狀元已經點了是你,就是你的了。若是你想考武舉,須得等下一年了。」
聞言賈赦失望,神情蔫蔫,很是明顯。咸寧帝眼帶笑意,忽然挑了挑眉毛,讓人傳武舉第一的蘇乞兒一道旨意。
這邊他卻跟賈赦說道:「若是卿能勝了今科的武舉第一名,點你當個武狀元也未嘗不可。」
底下的朝臣趙學士早就退回其他大臣列隊中,外面的空地上還站著一幫不知所措傻傻等著皇帝唱名的其他貢士。賈赦的死對頭劉甲也站在大殿中,這些日子他所見所聽關於賈赦的事情很多,令他目不暇接,此時聽到皇帝這麼不合理的恩典,劉甲一不留神動彈了一下,就想出列反對。
皇帝眼尖,「劉甲你有何話說?」
呵呵……劉甲心裡苦笑,很是苦惱。此時,對側的賈赦的目光此時也射向他,劉甲裝作不知,只恭敬地啟稟道:「稟皇上,自古以來就沒有人文狀元和武狀元同時——」
&來劉大人這麼看得起在下。」賈赦插言,轉過頭,他拱了拱手對皇帝道:「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