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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空中不知道飛了多久,帕西菲爾死死的抱著沈澄泓,憑藉著最後的意識趕到了護著百姓撤退的各大門派隊伍附近,便再也沒有力氣飛翔,不完整的骨翼失去了力量的供給瞬間消失。
所幸摔下的高度不是很高,又有樹枝緩衝,已經精疲力竭的帕西菲爾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刻凝聚精神鎖定了蘇卿,告知了現在的位置,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行走在隊伍中的青年微微一愣,耳邊竟聽到了好友熟悉的聲音,只是那聲音虛弱不堪,一句話說的磕磕絆絆附帶著沉重的喘息聲,可見對方此時的身體情況一定是糟糕至極,心中頓時咯噔一下,急忙和關係好的師兄弟打了聲招呼便匆匆忙忙的離開了。
雖然對這聲音是如何傳到他耳邊的有些奇怪,但蘇卿內心的擔憂讓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好友,臨行之前的種種他本未曾往心裡去,直到脫離危險護著百姓走遠才發現沒見著自己的兩個好友。
無意間聽聞同門說起那個無異於送死的計劃時,他才知曉,目光掃過純陽和藏劍弟子那邊,蘇卿並沒有捕捉到那兩個熟悉的身影,這才恍然明白自己的兩個好友竟全都在暗殺小隊之中,心情頓時沉到了谷底,此一去,十死無生啊!
因此在聽到好友的聲音後,他心中竟是難以言喻的喜悅,險些以為是自己幻聽了,當下便什麼也不顧的趕了過去。
雖然聲音聽起來很虛弱,但還好他們還活著……
……
帕西菲爾恢復一些意識的時候已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渾身上下傳來的痛感一直在挑撥著他的神經,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可是他連最起碼的睜眼都做不到,身體從來沒有這樣虛弱過,現在只怕是個孩子都能輕而易舉的殺了他。
身下的觸感很柔軟,傷口也都被包紮了起來,帕西菲爾遲鈍的思維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不在戰場上了。
不對!沈澄泓!沈澄泓呢?他怎麼樣了!
回想起小道士一身血染的道袍安靜躺在自己懷裡的恬靜笑顏,帕西菲爾的心臟像是被誰狠狠地揪住一般,連呼吸都會覺得刺痛,他掙扎著想睜開眼,可仍舊無法掌控受創嚴重的身體,眉頭皺的愈發緊了。
&叩。」
門外傳來禮節性的敲門聲,隨即屋門被打開,走進一端著湯藥的溫潤青年,他坐在床榻邊輕輕把人扶起,一口又一口的小心餵著湯藥,卻總有大量的藥順著那人的嘴角留下。
&安……我不會讓你死的……」
來人輕嘆一聲,話語間透著一股執著與害怕,他的眼底有著濃重的淤黑,顯然已經很久未曾好好休息過了,他掰開靠在自己肩上人的嘴,一勺又一勺的將湯藥灌了進去,雖然流出來很多,但總歸還是會吃下一些的。
苦澀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帕西菲爾艱難的咽下湯藥,想要問蘇卿後來怎麼樣了,尤其是沈澄泓,可是現在的身體狀況根本連說話都做不到,也不知湯藥中放了什麼,身上的痛楚減輕了很多,緊接著便是濃重的睡意襲來。
動作熟練的開始拆換繃帶,蘇卿的雙眼都充斥著血絲,好友雖是吊著命,可仍舊沒有脫離危險,他日夜不休的照顧著,只怕自己睜開眼看到的是冰涼的屍體。
那一天,他還是來晚了,找到兩人的時候,蘇卿覺得自己的心臟都要停止了,他第一次覺得血液的顏色是這麼刺痛眼睛,他顫抖著伸出手探去,念安還有著微不可查的脈搏,隨時都可能會消失,情況危急。
然而沈澄泓卻是一絲脈搏也無,指尖觸及到的肌膚已是一片微涼......
蘇卿的大腦一片空白,他見慣了生死,對生死早已看開。但那都是不相干的人,或者萍水相逢的病人,而沈澄泓和念安卻是他唯一的兩個友人,現在兩人一個生命垂危,一個徹底失去了聲息,靜靜的躺在地上,腦海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崩斷開來。
一手攬著一人跌跌撞撞的回到隊伍之中,蘇卿自始至終都不敢再去看沈澄泓一眼,他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還活著的念安身上。
他已經失去了一個好友,不能連另一個都失去,人死如燈滅,縱然他醫術超絕,也無法讓已死的沈澄泓活過來,只能強忍住心底的悲痛挽留住另一個好友的性命......
各大門派將百姓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