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小二引著人上了樓,心道這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只是住一晚卻給了這麼多碎銀子,這冤大頭真不錯,他還能多賺點。
「客官,到了,就是這間,您請吧。」
把人帶到地方推開房門,小二樂呵呵的走了。
絲毫不知道自己被當做冤大頭的帕西菲爾走進屋子,帶上了門,散了綁著的髮帶,連飯都沒吃,和著衣揮手打滅了燭火就躺在床榻上休息去了,這麼嚴重的傷勢,只是七天根本就沒好多少,他早就累了,只是強撐著而已。
夜漸漸深了,清冷的月光透過敞開的窗子照射進來,銀白的月光夾雜著一閃而逝的白色殘影出現在屋內,輕薄的羽毛打著旋飄落在地上......
「什麼人!」
在房屋內出現另外氣息的一瞬間,帕西菲爾就已經被驚醒,召喚出長刀眼眸凌厲的刺向不遠處的黑色人影。
「好險......」
側身躲過刺來的長刀,黑影護住了懷裡的什麼東西,往窗邊邁了一步,恰巧站在了投射在屋內的月光下,一襲白色的狩衣在月色下似乎散發著朦朧的光暈。
「...晴...晴明!!!」
借著月色看清了突然出現在屋內的人,帕西菲爾一驚,手腕一翻,收回了長刀,站在原地呆愣的瞪著眼,然後乾脆的轉身重新躺回床上。
「我一定是睡迷糊了,這是做夢...對,就是做夢......」
「...博雅......」
一臉無奈的走到床榻邊坐下,晴明自然是聽到了那句小聲嘀咕,眼下看到榻上青年裹著薄被閉上眼的樣子,已經確定了這就是自己的友人,雖然外貌又有了改變,但他還是認得出的。
「博雅,找到你可是費了好些勁呢,你確定不起來麼?」
「對啊,主人起床了!」
耳畔傳來晴明和小黃雞清晰的聲音,帕西菲爾一個激靈翻起薄被坐了起來。
「不是做夢?」
「不是。」
抬手在表情呆愣的青年頭上敲了一記,晴明暗自好笑,自家友人這迷糊的性子還是沒有多大改變啊。
「誒......」
被敲了一記腦瓜崩,帕西菲爾後知後覺的抬手捂著額頭,傻愣愣的瞅著晴明半天,才確定了自己不是做夢,也不是自己做夢穿去了那邊的世界。
『啪嘰』,帕西菲爾整個人軟倒在了床榻上。
「博雅!」
心中一驚,晴明忙把懷裡的小黃雞放在邊上,自己俯身過去查看。
「...我-沒-事......」
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了這三個字,帕西菲爾默默的把湧上來的腥甜咽了回去,他倒是忘了現在是自家徒弟的身體,禁不起剛才的一番動作,身上的傷口又崩開了......
「這...發生了何事?」
伸出兩指搭在榻上青年的手腕上,晴明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馬上結印打出了治癒系的陰陽術,先不說這具身體所受的傷害已是致命傷,連好友的靈魂都並不與身體匹配,契合度差了很多,明顯是有問題!
「解釋起來好麻煩啊.......」
渾身僵硬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帕西菲爾在腦海里組織了一下語言,簡短的敘述了一下這陣子發生的事,時不常的還要停下來喘口氣,再繼續說,磕磕絆絆的囉嗦了半天,總算是把前因後果都交代清楚了。
「如此說來,你是在尋弟子的靈魂,暫且讓自己的靈魂進入這具肉身以維持生氣?」
沒有催促,晴明耐心的聽完了事情的始末,最終從亂七八糟的邏輯里總結出了最重要的兩點。
其一,博雅在尋找他弟子的靈魂。
其二,博雅的靈魂脫離了原本的身體,進入到其弟子已死的身軀維持生氣不散。
這二者無論哪一條,都讓他放心不下,看來他來的正是時候。
「是。」
點了點頭,帕西菲爾對于晴明能聽懂自己的敘述鬆了一口氣,他最不擅長的就是解釋。
「對了,晴明,你是怎麼來的?」
一直以來都是他在夢中才會回到平安京,而晴明突然出現在這個世界裡,說不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