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九唱著小夜曲的屠夫>
門,咔嗒一聲打開了。
香靜靜站在門口,沒換鞋,就那樣靠著門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王輝。她的臉上帶著笑意,像是遇到了什麼好事兒一樣,就那樣安安靜靜,抿著嘴,笑盈盈地看著他。
王輝登時就怒了。
他晃了晃拳頭,站起來就要把香靜靜揪住拖進門裡。
剛走到門口,從香靜靜身後閃出一個身影來——詹姆斯-巴恩斯,香靜靜的表哥!
王輝一愣,在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香靜靜一把推了下,整個人往後退了三五步才站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他抬起頭去看香靜靜跟巴恩斯,兩個人也一臉平靜地走了進來,順手,關上了門。
&們怎麼不換鞋?!」王輝忽然發覺了這一點,尖叫了起來。
他的家裡一直都是一塵不染的,他不允許他的家裡在有女人的情況下有髒污的地方,而現在,這兩個人從外面回來竟然不換鞋!
&鞋!」他又大叫。
因為有巴恩斯在,所以王輝還不大敢怎樣,畢竟巴恩斯的力氣有多大他也是十分清楚的……該死的香靜靜,她不會認為有個男人給她撐腰她就能躲得過一頓暴打吧?
心裡有些嘀咕,王輝卻還是認為自己占有絕對的優勢——畢竟是他的人了,都跟他結婚了,嫁給了他,做了他王家人,怎麼膽敢自作主張?何況她偷錢出去,他必然要問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於是,他走過去,抬起手就要給香靜靜耳光——
預想中的「打臉」沒出現,王輝的手,被香靜靜抓住,狠狠一掰!
&大叫一聲,王輝不知道自己的女人竟然這麼有力氣?!
香靜靜冷笑:「怕不?」她輕輕柔柔地,說了這麼一句,吹了一陣香風到王輝的耳朵邊兒上:「別怕別怕,我們安安靜靜地談話,千萬別怕……親愛的,別顧慮,馬上夜幕降臨,你也該聽我說說話了,對吧?」
王輝沒鬧懂。
他瞪向巴恩斯,疼得直嘶嘶卻還要開口怒問:「你就這麼看著?!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啊巴恩斯!你表妹在幹嘛?她是個女人,女人你懂嗎?!」
現在是冬日戰士的這位先生雙手抱在胸前,垂下來的眼皮掀了掀,掃了王輝一眼就轉過去繼續盯著地上的泥鞋印子看。
&到底是不是個男人?!」王輝又大叫起來。
冬日戰士掀起了眼皮看著他:>
「『啊』什麼『啊』!?作為男人讓個女人在前面說話,您像不像話?!你自己的妹妹你到底管不管?你不管我就替你管教了!」王輝大吼著,就要從香靜靜的手裡掙脫出來,可是一直以來都在跟超級僱傭兵學習體術鍛煉身體的香靜靜怎麼可能讓王輝逃脫?她呵呵一笑,輕輕鬆開王輝的手腕。
可惜,那只是在別人看來是輕輕鬆開的,而在王輝的感覺上,他的手腕是徹底就直接沒了知覺,除了疼痛!
那種痛覺讓他覺得無法容忍。
他的手腕基本就是那種扯著的空洞的痛,疼得他呲牙咧嘴不說,臉上也是一腦門子的冷汗。
&手腕只是被我卸下來了而已又沒斷你叫喚個屁!」香靜靜說著,坐到沙發上,抬起腳翹起了二郎腿。
冬日戰士也跟著過去,坐到她身邊。
&這樣呢,我們才能好好說話,知道嗎?」她對王輝說,「現在呢,你有問題可以問我,而我對你是沒有問題的,王輝,你殺了你的妻子,你殺了她,還拿走了夫妻共同財產,讓她的父母雙親沒有半點兒依靠也沒有半點兒念想。」
她說的時候很平靜,可是,這平靜背後滿是恨意。
王輝嚇傻了。
他恐懼地看著香靜靜,手上的疼痛似乎都不那麼明顯了……他不知道香靜靜是怎麼知道他殺了單晶晶的,他真的不知道!
單晶晶這個事兒,他以為已經隨著他的出獄而封存了起來,即使他偶爾會想到它,可他一直以來都是隱藏這件事的,而忽然由別人提起這件事,他真的嚇得不輕……她,怎麼可能知道單晶晶?!
&話啊,王輝,你不是挺能講的?」香靜靜脫掉一隻高跟鞋,狠狠摔在王輝的臉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