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纏人者,非小澤香菜莫屬。
每天,他們從一開始震驚地看著小澤香菜百折不撓地試圖呆在雲雀的辦公室,要知道那地方他們唯恐避之不及啊,到後來習慣了每天被灰頭土臉被丟出來的小姑娘。因著小姑娘手巧,長相又這般,所有飛機頭大叔格外關照她。她被雲雀「咬殺」的時候,也悄悄地去扶一把。
&先生!」 這句話似乎成為了每次香菜抱著文件來辦公室報到的慣用語。
雲雀每次都表情依舊,一襲黑色浴衣倒也襯得人有些柔和。
怎麼都趕不走的小澤香菜每天就賴在辦公室里一步也不出去,小小的角落上面擺了些她的小玩具,筆和文件。
雲雀試圖第一天將這些扔掉,但是第二天香菜還是會執拗地擺放回去,漸漸地,他也就不怎麼管了。他也慢慢習慣了一個小小的身影在角落咬著手指批著文件。
雖然每日一丟還是照常進行。
並盛是個平和的小鎮,商店街里也是熱鬧非常,魚販的吆喝聲,炸可樂餅的阿姨在與蔬菜店老闆攀談著,鎮上為數不多的咖啡店人氣爆棚,些許高中女生們坐在裡面手舞足蹈地談論些什麼,比冷漠的東京多了一絲人情味。
街上剛買菜完的阿姨路過的都有意無意地瞥著那在街中間的兩人。男生大步走在前面,標杆般筆挺的修長身材,微微上挑的鳳眼,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樑,薄唇輕抿,像是從古捲走出來的人般,生人勿近的淡漠氣息嚇退周圍的人。西裝上套著的風衣帶著好看的弧度,本是帥氣十足的美男行走畫,風衣後卻突然伸出一雙小巧的手。
順著手,向上看,後吸一口氣。
&夕何夕,翩翩然美人如兮!」
許是小澤香菜為了配合雲雀,她以胭脂水粉施之兩頰,雙頰暈紅,眼線上挑,神若秋水,卻沒想被雲雀無視得透透的,她瞧著在她身前大步流星的男人,覺得他這輩子可能只有草壁可以接納他了,儘管他是個飛機頭。她撅撅嘴,小碎步跟上,理直氣壯地抓住了他永遠不掉的外套衣角,腳不動了,任由雲雀拖著她走。
沒一回,雲雀轉過身,眼刀一掃,冰冷寒冽。
她一下樂了,混世大魔王不開心了,本來就是草壁有事她被拜託和雲雀一起巡邏的,他反而板個臉,大爺似的一個勁兒地往前走,她還不樂意和他一組呢。
反正她就是感覺他不會打女孩子的。
雲雀挑眉,注視著一臉得意得臉都快要抬到天上去的女孩,她不怕他就算了,僅僅草食動物還想裝著狐狸和他作對。
——
委員長用力敲了下她的頭,無視她邊捂著被敲紅的部位邊控訴的看著他,一隻手就將她扛起,像被麻袋似的放在肩上。
倒是接下來一片寧靜。
香菜新奇地轉過頭端詳著那凶獸的側臉,她本就這道雲雀長相柔美,但是沒想到近看更加俊美異常,一股子清冷涼薄的氣息,更是給他帶來了特殊的魅力。
她輕笑,倒不是個多壞的人,只是太我行我素了,仿若他是為了戰鬥而生的男人。
&謝,雲雀君。」 她俏皮地說到,為了引起他的注意,她還刻意戳了戳他的臉。只不過男人臉頰太過瘦削,觸及之處皆是骨頭,她不怎麼舒服地放下來不安分的爪子。她知道,他可不是看出她實在走不動了,雖然方式太過簡單粗暴,但是奈何長得好看,一切的動作就只剩下了帥氣,「下次還一起來巡邏吧。」
男人依舊擺著臉,眉頭皺的更緊了。
&動,咬殺!」
無奈,香菜根本不怕他,窩在他的頸窩,笑得花枝亂顫。
艾瑪,她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麼可愛呢。
惹怒了我們並盛第一美人的後果是很嚴重的。
&呦——」
下一秒,小澤香菜就被丟在了地上,發出了狼嚎般的慘叫。
在這個摩肩擦踵擁擠不堪的城市,孤寂的人都抱著同樣固執的堅硬又軟弱的心,舔舐著傷口,相遇太美,何不互相取暖。
巷子口
&子,給我交保護費!」
一群混混重重包圍著兩個高中生少年。
兩人剛巧到了附近,聽聞這聲,香菜眨眨眼,仰頭去看雲雀,「大佬…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