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韋德說學校放暑假去度假這件事,並不是和他開玩笑,而是真的。就在她來找哈利的前幾天,教授就讓人給她說過,還特地將時間選在了自己可以出房間的那一天。
也就是昨天,今天一大早他們就出發了。
整個學校出門旅遊,也就意味著她沒辦法召喚自己可愛的小夥伴庫爾特過來幫忙。不過她想,即使可以讓庫爾特過來,他肯定會知道這需要和韋德見面,他一定會拒絕的。畢竟在任何一個基督教眼裡,大約都不喜歡韋德這種將人命當做草芥一樣的人的,能夠叫讓他幫忙的幾率相當的小。
奇怪的是連快銀的電話也打不通,她懷疑是不是琴預知到了什麼,提前讓他們關了聯繫方式。因為不但快銀聯繫不上,所有變種學校的變種人沒一個聯繫的上的,唯一一個可能聯繫的上的她一點都不想聯繫。
萬一教授一個沒注意,不小心讀到了她的記憶……就糟糕了。
終於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小夥伴幫忙,她只好選擇坐上能到達中央車站的公交車,再轉短途班車。
要知道,即使是變種人有時候也是離開不了這些方便的交通工具的。
這是向命運的屈服。
她打開google地圖搜了一下最近的路線,發現這裡到公交車站大約只要五分鐘的距離,她跟著手機上的定位,確定了一下方向後,朝目標終點走過去。
專注的絲毫沒有注意到她身後跟了幾個小尾巴。
在她走過去的地方,幾個流浪漢眼神交匯,瞭然的沖對方點點頭,跟上了前面的黑髮女性。
&給出的推薦路線基本都是羊腸小道,窄又陰暗的小巷,垃圾桶旁邊滴答作響的污水,和躲避著人類的灰暗老鼠,陽光無法透過厚厚的牆壁照耀進來,留在這裡的只有黑暗和渾濁的空氣。
很難想像繁華的紐約也會有這種地方。
像天堂和地獄的分界線,一邊是聖潔明亮的金光,一邊是陰暗沉重的黑夜。
&地圖沒告訴她的是,當地人並不會走這條小道,因為他們知道這裡是流浪漢的聚集地,但鮮少出門的葉安卻不太清楚。
葉安從來美國開始,就一直待在紐約州威徹斯特的澤維爾天賦學校,去過的地方寥寥可數,最熟悉路線就是從威徹斯特天賦學校到曼哈頓的博物館。
她只是覺得身後的腳步聲變得密集了起來,於是她停下了腳步。
&亞洲小妞,在看什麼呢?需要我幫你看嗎?」幾個流浪漢嘩的一聲,將葉安圍在了中間,不懷好意的問道。
大約有四個流浪漢,包圍了她前後左右所有的退路。其中三個是年輕人,只有站在她面前的那個是中年流浪漢。
葉安的視線掃了一圈,注重的盯了一下左邊的那個穿著黑色風衣的流浪漢,不是因為他過分年輕英俊的面容,而是因為他的視線。
他的視線非常的渙散,帶了一點瘋狂的意味,從外表上判斷應該是吸了毒,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葉安看著他,總覺得有一種非常奇怪的感覺,讓她想起了教授。
那雙眼睛,讓人有點在意。
&聽得懂英文嗎?」中年流浪漢在她眼前打了個響指,拉回了葉安的注意力。
&聽得懂英文。」葉安收回了視線回答,並將手機調轉了個頭,手機里的地圖畫面就呈現在他眼前,回答他之前的問題:「我在看地圖。」
葉安完全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態度讓中年流浪漢完全愣住,他像個傻子一樣的微微張著嘴,而後很快在其他流浪漢的嗤笑聲中清醒,他狠狠的瞪了幾眼年輕流浪漢,帶著幾分惱羞成怒的抓住了葉安的手道:「將錢袋交出來,不然我就撕掉你的衣服。」
葉安不動聲色的側頭看了看被抓住的手腕,似乎想明白了什麼,若有所思的問道:「你們這是打算對我施暴?」
&哈哈,施暴?」幾個流浪漢互相的笑了起來,為首的那一個笑的尤其的大聲,他扯住了葉安的領口,逼近她,露出了一口黑色的牙齒,道:「是的,你這麼理解的話。我會搶走你的錢,然後再讓你在我身下尖叫。」
&嗎?」葉安反問道,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流浪漢,扯出了一個帶著冷意的笑容,「那我就可以動手了。」
話落,她